周延已經把袍子搭在了沈蓓肩上，沈蓓配合地抬起手，任周延動作。
“可能剛剛開始不太會。”周延已經穿好了一部分，拿著衣帶在沈蓓腰上比劃著，“我以後常幫姐姐穿，自然就會了。”
精緻的華服繡著流雲金鳳，華美至極，把人也襯得金貴無比，平添幾分王者氣概，沈蓓適合所有顏色，卻每種都能給她不同的風格。
周延見過她穿鳳袍的樣子，卻是第一次親手給她穿上。
他說得自然而然，好像話裡並沒有什麼潛在的意思，親暱又狡黠，只留沈蓓一個人臉紅。
沈蓓對自己昨晚的禽獸行徑感到不恥，對周延的話不置可否，她正出神，周延卻突然收了手，衣帶一收緊，手也環在了沈蓓的腰上。
楊柳腰被腰帶勾勒出來，不堪一握，少年的鼻息熾熱，吹散在耳廓，染紅了旖旎的氣氛。
他噙著笑，壓低了聲音說到：“姐姐，你好香啊。”
“周延，不得放肆。”沈蓓心沒由來的漏了兩拍，她回眸瞪著周延，想扒開他的手，身後的人卻紋絲不動。
卻不知自己瞪的那一眼落在周延眼底一點力度也沒有。
周延見好就收，又解開了剛剛纏上腰的衣帶，迎上沈蓓疑惑的目光，解釋到：“都是剛剛姐姐亂動，穿錯了都不知道。”
他伸手撩開沈蓓的衣襟，琥珀色的眼裡像有汪泉水，笑意蕩開，如恍然大悟一般：“這件是穿在外面的。”
直覺告訴沈蓓，周延肯定是故意的。鳳袍做得講究，裡裡外外區別明顯，可她剛剛只顧著調笑周延，壓根沒注意周延的動作。
沈蓓直視周延微彎的眉眼，在裡面讀出了翻滾的情緒，她笑少年的故作老成，順著他的話接到：“你難道不會嗎？”
“不脫掉單衣，就直接穿嗎？”
周延撩著衣襟的手一頓。
沈蓓挑眉，等著周延下一步的動作，下一秒，胸口傳開一片涼意，瓷白的肌膚上深深淺淺的曖昧痕跡就這麼撞到了周延眼底。
沈蓓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身上是怎樣的風光，她毫不避諱地打量著周延，她以為她這般直接能嚇退青澀的少年，卻不料周延只是頓了一下，就繼續手上的動作。
再開啟。
周延的眼神暗了暗，指腹摩挲著華貴的衣料，他走近半步，幾乎貼著她，低聲到：“不上朝了吧，或者，晚一點再去可以嗎？姐姐，我想吻你。”
沈蓓目的達到，莞爾笑他：“周延，怎麼還撒嬌？”
周延抿著唇，耳根通紅，白皙的臉也泛著淺紅，像待人採摘的熟果，“我不會穿。”
所以別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