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廝守終生呢?
恐懼,是栽培愛情最好的溫床。
——這就是他想出來的最佳解法。
疼痛催化出此消彼長的愛欲。
待到意念逐漸適應,竟生出了一絲詭怪的快意。
血液染著米青液,將夜色也浸潤得徹底。
一切終於歸於平靜。
阮梨的神色也恢複了冷峻。
到了最後,她的後背被汗液浸透,怒火也到達了失控的峰值。
他總是裝腔作勢,一次又一次地挑戰她的底線。
反倒愈發激起了她的逆反之心。
“沒想到,你只是個外強中幹的懦夫,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阮梨猛地上前,反攥住了那刀柄,冷笑一聲,“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要挾我?好啊,你動手啊!需不需要我來幫你?”
在她的言語刺激之下,李赫又開始揮動刀刃,一次又一次地割開肌膚,直到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他就像沒有痛覺一般,最後,兩條手臂上都布滿了細密、往外滲著血珠的傷痕。
阮梨還在挑釁地質問:“怎麼不繼續了?”
李赫後退一步,靠在牆壁上,低喘一聲,笑了起來。
“姐姐,你在發顫。”
“是在害怕……還是,我的血讓你興奮?”
她盯著他喘氣,看著他臉色愈發泛白,一副作繭自縛的模樣。
視線下移,阮梨這才發覺,不知何時起,她的手上也沾染了他的鮮血,指尖殷紅一片,就像是鮮紅的玫瑰。
阮梨的心被倏地刺痛,分不清是驚懼未退,還是被看穿的慍怒。
“住嘴,你這個瘋子!”
阮梨突然快步上前,一把搶過了李赫手中礙事的刀,扔在牆角。
然後,抓著他的頭發,胡亂吻上了他的唇。
大概,她也是個瘋子。
他狂放不羈地釋放著滿腔偏激、痴狂的愛意,竟然讓她難以抑制地渾身顫抖,陷入一種病態的亢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