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堵住了某人沒分寸的嘴,撕下了他佯裝鎮定的面具,阮梨心滿意足地拿出手機,耀武揚威一般發了條訊息。
[怎麼,你又要去向我媽打小報告了?]
[你打算怎麼說?說你這個骯髒的家夥,對著自己‘最好的朋友’,産生了無比汙穢的邪念?]
李赫掃了一眼發光的螢幕,隨後,動了動手指,回複她。
[我倒是不介意現在直接公開我們的關系,姐姐呢?]
阮梨一怔,下一秒,她忽然感到自己的腳背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抓住,塞進了懷裡。
李赫的手心覆著一層薄汗,那觸感黏膩又滾燙。阮梨紅了臉,剛想掙紮,李赫卻很快挑開了她的拖鞋,指尖侵入了她的腳趾縫,慢慢地摩挲,指法極其輕佻。
糟糕,抽不回來了。
阮梨的喘息逐漸加重。
就在這時,阮雅凡端著湯鍋從廚房走了出來,“骨頭湯燉好了,快來嘗嘗吧。”
阮梨的臉色猛然一變,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一股大力,飛快地抽回了腳。
而李赫也在這時主動起身,接過了湯鍋放在桌上,笑道:“阿姨,你手藝真好。”
“我今天還從家裡帶了一瓶法國的葡萄酒,特意為欣怡接風洗塵。”
阮雅凡樂呵呵地接過了酒杯。
“我平時不怎麼喝酒,不過今天確實高興,那就陪你們兩個年輕人小酌一杯吧!”
李赫意味深長地看了阮梨一眼,用開瓶器拔出了瓶塞後,親自將灌滿紅酒的高腳杯遞到了她的手邊。
在與她視線交接的瞬間,他眸底藏著淺笑,將手指豎起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感覺真是詭異極了。
她明明是在自己家,怎麼偷偷摸摸得像是在做賊?
他毫無徵兆地跑到她家裡來,又是下廚,又是帶酒,好一番獻殷勤,到底想做什麼?
一頓飯吃到最後,阮梨胃口盡失,盯著那溢滿的酒杯,一口都沒動。
倒是李赫,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醉得不省人事,癱倒在餐桌上,雙頰泛紅,還打著酒嗝。
阮雅凡洗完碗筷出來,發現李赫還睡著,一摸臉,還很燙。
“這可怎麼辦,他完全昏睡過去了。”阮雅凡問,“你認識他的家裡人嗎?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他回去吧?”
阮梨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他一個人住。”
“那……只有先將就一夜了。”阮雅凡嘆了口氣,“欣怡,你幫媽媽收拾下沙發,一會我把床褥拿下來,給他鋪在沙發上睡吧。”
一直到阮雅凡走了,阮梨才站起身,抱著腰,好整以暇地看著癱在餐桌上的男人。
“你還打算要演到什麼時候?”
說完,還伸出腳,踹了一下李赫的膝蓋。
雖然她沒喝,但也很清楚,那紅酒度數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