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灰色的卡宴在暖陽高照的公路上飛馳,李赫開啟了車頂棚,笑著陪阮梨在耀眼的陽光下快意兜風。
清風吹拂發絲,阮梨問他,“去哪兒?”
“回家,”李赫的嘴角上揚到停不下來,“回我們的家。”
時隔多日,阮梨再一次回到了這棟鋪滿了回憶的別墅。
昔日的殘局已經被他清理過,如今,被佈置成了浪漫的景象。
玫瑰花瓣引路,白色蠟燭作為裝點,桌上還放著阮梨最愛吃的新鮮草莓,擺盤成了愛心的形狀。
李赫轉頭拿出了一副頭紗,為阮梨戴在了頭上。
在他們溫馨而無拘束的愛巢裡,她是他一個人的公主。
阮梨忍俊不禁,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些?”
“你說這個?”李赫挑起眉來,得意一笑,“這副場景——我早就在夢裡演習一萬遍了。”
說完,他退開一步,朝阮梨單膝下跪。
接著,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方形的戒指盒。
緩緩開啟,裡面正是那枚熟悉的鑽戒。
“我找了它一夜,寒風都快把我手給凍僵了。”
李赫像只討食的小狗,緊緊黏在她身邊,“答應我,它是無辜的,下次別用它洩氣了好不好?如果你想發洩,就扇我吧,或者咬我,怎麼都行。能不能不要再丟掉我?”
“好啦,”阮梨笑出了聲,打斷了他的滔滔不絕,“快點幫我戴上。”
李赫一絲不茍地為阮梨戴上了這枚閃耀的戒指,璀璨的鑽石襯得她珠光寶氣,越看越是喜歡。
“姐姐,我好愛你,”他愛不釋手地吻著她的無名指,一遍又一遍,“好愛你,愛你。”
“你越來越像只黏人的狗狗了,”阮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好似在逗狗一般,“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撒嬌?”
李赫笑著反問:“以前?就算我主動向你示軟撒嬌,恐怕你也不會心軟,反倒會藉此來要挾我吧。”
阮梨挑眉:“哦?那你現在這算什麼?不怕我的要挾了?”
“現在,”李赫深情地親了親她的手指,“是恃寵而驕。”
阮梨莞爾一笑,望著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柔軟起來。
“等畢業以後,和我一起回國吧。”她忽然說,“留在我身邊……像現在這樣,就很好。”
說著,她俯首,輕若羽毛般地吻了一下他手背上還未消散的刀痕,宛如對待一件珍寶。
最後,在他的耳邊輕聲囈語:
“李赫,我愛你。”
李赫一動不動,好像一尊雕塑。
他許久不說話,倒叫阮梨臉紅起來,“你這是什麼表情?等了這麼久才等來的三個字,你難道不應該激動到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