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腹誹,這女人的背景一定不簡單,說不定還背靠什麼惡勢力。他只不過是沾上了一星半點,結果就蛻了層皮,好險沒能完整回來。
簡直邪門得很。
不過,他又不敢再真的當面去跟她起沖突,所以也就只能在背後埋怨幾句,盡顯窩囊本色。
夜色漸深,白色的小車在死氣沉沉的公路上緩慢行駛。
直到周遭的街道開始變得骯髒、烏煙瘴氣,賈溫文這才察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治安混亂的貧民區。這裡是流浪漢的聚集地,夜晚環境十分複雜,時常有暴力持槍和幫派事件發生。
“shit!給我導航到哪兒來了,我不是要回家嗎!”
看著陰森森的街角,賈溫文心中開始慌亂起來。他毫無章法地亂按一通,車內的導航就像是故障了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中更改了導航終點。
“真倒黴,靠!”
等到他重新輸入導航目的地的時候,車窗突然被人敲了一下。
賈溫文驚詫地抬起頭,看見一個滿手紋身的黑人正居高聛睨他,用口音極重的英文問:“heybro,你就是賈溫文?”
賈溫文連車窗都不敢開,一個勁地擺手,一邊打起雙閃,想示意他自己只想離開。
結果,下一秒,從街角兩處的巷道裡又走出來烏泱泱的一群壯漢,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揣著棍棒,看上去很不好惹。
那黑人突然猛地彎下腰來,湊近了玻璃車窗,用一口熟練的中文質問他:
“有人讓我問你,下了多少血本,才辦成了今天這場宴會?”
賈溫文一怔,那黑人就又重複了一遍,每多說一句,拍車窗的力道就加大一分。
等賈溫文反應過來,頭皮瞬間炸開,一陣驚魂味道的後怕。
這不是他今天直播的時候吹牛裝大款用的臺詞嗎?
“你認錯人了!”
賈溫文連忙慌張地鳴笛,企圖尋求幫助。
可他的車很快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依舊是那個黑人,在寂靜的黑夜之中,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隨後,朝他緩緩伸出了三根手指——
“告訴我,是三、三十、三百、三千,還是三萬?”
賈溫文絕望地想,眼前這幅場景,一定會成為他未來數十年的每個難眠之夜裡,最猙獰可怖的夢魘。
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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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後,阮梨本以為終於可以脫掉一身的束縛,徹底放鬆一會。
她正繫著浴巾,打算去護膚沐浴,順帶換掉那條黏膩、濕漉漉的內褲。
還沒等她推開浴室的門,可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阮阮,你看到了嗎,賈溫文上熱搜了!”
阮梨只好將通話開啟擴音,一邊卸妝一邊跟她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