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在他們還臣服於她時,盡所能地,榨幹他們的剩餘價值。
畢竟,她知道,
最後的結果反正都那樣。
但是,此時此刻,
為了不表現得像個冷血無情的異類,阮梨還是勉強擠出了一副傷懷的表情。
“其實,傷心是會有一點的。畢竟,他也是我在這裡談的最久,也最用心的一任了。”
見她這般模樣,可心同情地摟住了她,安慰道:“噢,可憐的阮寶。”
“不過,我知道沉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阮梨又恢複正色說,“所以,還是得當斷則斷。”
“阮阮,你活得好通透啊!”天真的可心止不住點頭,莫名感慨起來,“要是換做我,估計都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阮梨笑了一笑,“說到底,我和季雲也不過交往三個月而已。反倒是那個跟他談了七年的女孩子,她應該才是那個最需要勇氣的人。”
可心贊同地點頭:“這倒是……唉!”
經過可心的提醒,阮梨倒是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面對這種複雜的感情問題,她的反應太單一了也不好,顯得冷酷無情。
畢竟,人設不能崩。
於是,為了演出失戀傷痛的感覺,當天晚上,阮梨特意叫上可心一起去了學校附近的酒吧,深夜買醉,為失戀而幹杯。
這下,就萬無一失了。
等結束時,已經是夜晚的八點半了。
轉眼已經在可心家裡住了近半個月,也是時候回自己家了。
當然,回自己家——也就意味著,要讓她的行蹤,重新步入某人的監視範圍之內。
盡管電腦攝像頭上的病毒已經被拆除,但阮梨總有種被人視奸的毛骨悚然感,始終擺脫不掉。
都怪李赫,將她最後一寸淨土也侵汙。
過了許久,阮梨才算做好了心理建設,打了個車,直接回到了自家公寓。
樓道的燈亮著,她順著走廊往上走,步伐卻忽然慢了下來。
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她隱約看見自家的門前,有一團黑影正靠在牆欄邊。
聽到了她的腳步聲,那人由屈膝緩緩站起,與她的視線交纏在一起。
“你終於肯回家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