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而言,男伴可不是必需品。”
“不過,司機卻是。”
李赫陷入了緘默之中。
一方面,他心底開始泛起淡淡的不甘。
她究竟為何總是避諱著他的存在,不願對外公開他們的親密?
他們之間的關系,明明早就已經突破了尋常,這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比他離她更近,也再沒有人能夠插入他們之間深厚、堅不可摧的聯結——
可她為什麼還是始終對他諱莫如深?
她在猶豫什麼?
或者說,
她在害怕什麼?
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
她又確實很懂得如何安撫他的情緒。
每當他受她冷落、鬱郁寡歡之時,
她總能恰到其時地點燃火星,再度引爆他心底的悸動之火。
一句輕飄飄的“不過,司機卻是”,落在了他的耳朵裡——
就成了堪比“旁人都不過是過眼雲煙,你才是我的必需品”的綿綿情話。
她總是很懂如何拿捏他的要害,說服他改變態度。
但是,還不夠。
光是被她需要,還不夠。
他也要看到她困於情愛,變得一刻也離不開他、嗜他如命的模樣。
最後,李赫沉默地從後備箱中拎起了材料包,“我幫你拿上去。”
阮梨自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從他手裡接過材料包,並不算沉重:“有這個必要嗎?”
“姐姐,”李赫聲音喑啞,雙眸之中暗流翻湧,“不打算邀請我上去坐坐麼?”
阮梨態度堅決:“你該回去了。”
看著她一副嚴防死守的模樣,李赫突然起了一股逆反之心。
今晚,他向她索取的獎賞,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討價還價。
反倒是她對他提出的要求,他都來者不拒、一一實現。
這不太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