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選發給她訊息的時間卡得正好,瞄準了她放空的那一絲間隙,趁虛而入,迫使她將多餘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
上一次,他也是使用了相似的伎倆,用詭辯的邏輯來論證“她也想他了”,利用語言的漏洞,向她灌輸他自己的主觀臆想。
總感覺,他在有意無意地引導她。
是錯覺嗎?
唯獨能肯定的是——近來,他用在她身上的心機越來越深沉難測。
阮梨垂下眼簾,打量著身下的男人。
西裝革履,衣冠楚楚。
一副精心打扮過的模樣。
現在的李赫,
簡直就像只開屏的公孔雀,為了求偶,拼命地賣弄風情,釋放招搖的荷爾蒙,火力全開。
他就這麼渴望吸引她的注意,從她那兒多得到些疼愛嗎?
晚宴還沒結束,她還得盡快回去。
接下來的時間,她可不想再被他無端騷擾。
該怎麼樣才能讓他自己老實待著?
阮梨頓了頓,卻是靈光一閃。
她突然想到,上一次他興風作浪時,一戴上項圈,立馬就變得無比乖順。
今天——
他故意沒有打領帶。
原來,是在為她的項圈預留位置啊。
阮梨的思路一下通暢了。
也就難怪,他今天一路上三緘其口,幾番欲說還休。
他種種的反常行為在此刻也都有了合乎邏輯的解釋。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她要走,他卻拉住她、問她有沒有忘記什麼時,
那眼神分明就在說——
“今天不給我戴項圈麼?”
沒想到,他的適應能力也超乎她想象的強悍。
從一開始剛被戴上項圈時的錯愕、失措;到後來見她時露出項圈的勾引;最後是現在……
竟然故意留出位置,主動邀請她為他戴上鐐銬。
可惜,她今天滿心都是赴今夜的宴會,出門時,完全忘記了帶上他的蕾絲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