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了得到她的一切。
他和她身邊那些等閑之輩可不一樣。
他又爭又搶,再也沒有人能比得過他對她那深入骨髓的依戀。
一個熟悉的身影再次映入李赫的瞳底,是阮雅凡回來了。
她手中提著一個購物袋,裡面裝著從超市買來的日用品。她一邊笑著講電話,一邊推開了老實的樓道門,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正有一道銳利的視線,緊跟著她踏入了樓梯之內。
相似的場景,再一次上演。
李赫抬起修長的手指,按在了頭頂的墨鏡之上,之後,將鏡框撥了下來,擋住了半張白皙的臉。
微風帶來絲絲寒意,撩動了他的發絲。
墨色的鏡片內,李赫目不轉睛地望著阮雅凡逐漸消失的背影,而只是勾起了唇角,桀然一笑。
……
臨時回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等阮梨找導員批了假,處理完學校的事,再訂了最近的國際航班,坐上回家的飛機時,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她只帶了簡單的貼身行李,連妝也沒來得及畫,墨鏡和鴨舌帽擋住了大半臉。
向空姐禮貌示意後,便坐在了自己的座椅上,一言不發地將手機關機,戴上耳機。
雖然表面看上去很冷靜,其實,暗地裡,她差點要捏斷了。
她還真是,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他們斷聯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原以為,他再囂張,也不過是在她身邊反複試探犯賤。
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次,他竟然會直接飛回國,跑到她家裡去。
簡直就是個毫無邊界感的瘋子。
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他還想挾持她媽媽,來逼她向他低頭嗎?
阮梨心中一緊。
不——
說不定,他還真的做得出來這種缺德事。
畢竟,他親爸就是個愛而不得、最終選擇拖著妻兒一起死的老混蛋。
而他,也極有可能遺傳到他爸的偏執,最後變成一個發瘋的小混蛋。
阮梨甚至都不得不開始懷疑,李赫之前那些裝傻賣乖的表現,是否都只為了她這一刻的鬆懈?
這條會咬人的狗,牙尖齒利,只要她牽的繩稍一鬆弛,他立馬便會如餓虎撲食般,伺機反撲。
簡直就是在變相地逼迫她,將百分百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不能有絲毫的分心,才能壓制住他體內的這一股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