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A第一輪比賽塵埃落定,一眾強隊都順利地擊敗了對手進入了第二輪,除了光宇電競爆冷輸給了IC俱樂部以外,第一輪幾乎沒有冷門出現,IC俱樂部贏了第一場比賽也不會被人看作是黑馬,只有連贏幾場才會引起其他戰隊的關注。
葉傾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上午,他的出道秀堪稱完美,雖然沒有一戰成名,但是卻成功地躋身戰隊主力的行列,擺脫了替補的身份。他在戰隊深陷絕境的危急關頭拯救了戰隊,並且率領戰隊翻盤成功,受到了隊友們毫不吝惜的誇讚,並且得到了教練的喜愛。
離開TGA的賽場,葉傾隨隊回到了戰隊下榻的酒店當中,這次的TGA是在上海舉行的,為了解決戰隊的差旅費,吳總估計又是一番砸鍋賣鐵。原本差點讓戰隊窩囊到坐火車去上海的,不過好在吳總這個人非常要面子,無論何時都要把場面撐起來,於是一咬牙還是讓他們坐了飛機。
因為路費的成本太高,所以住宿的標準就有所下調,葉傾他們住在一個私人開的小旅館內,房間裡面只有一張床和一個電視機,還有一臺老式的電腦,顯示器是老舊而笨重的純平顯示器,葉傾檢視了一下電腦的配置,WIN98的系統,256M的記憶體,硬碟40G,CPU和顯示卡都是以前中小學微機室電腦的配置,簡直落伍至極,很顯然這臺電腦是不可能用來打CF的了。
房間裡面沒有廁所,上個廁所還得出門跑到走廊的盡頭去,廁所是公用的,只有三個坑,時常上演搶糞坑的好戲。廁所裡面很髒,蒼蠅亂飛,葉傾進去撒了一泡尿都不得不一直屏住呼吸。
住在旅館的大多是初到上海打工的農民工,由於暫時還沒有找到工作和住的地方,就在旅館落腳,因為住宿費非常便宜。葉傾在走廊上遇到幾個農民工兄弟姐妹,一個翠花兩個賢淑三個狗剩子,其中一個憨厚的農民工兄弟還遞給了葉傾一支菸。
葉傾接過煙看了一眼,他本來以為肯定是什麼大前門、中南海之類的廉價香菸,結果卻是六十多一包的軟中華。他不由地對這位長相憨厚的農民工兄弟刮目相看,尼瑪老子都只能抽十多塊錢一包的紅河,看到紅河V8都下不了手,現在是什麼世道,農民工都比我混得好?
農民工兄弟微笑著給葉傾點燃了煙,葉傾便和他攀談起來,在對話當中葉傾瞭解到這位兄弟的小名叫二狗,今年也不過才23歲,沒有上過大學,之前在北京打過工,那邊沙塵暴嚴重,他吃了一嘴的沙之後便毅然地南下了。
二狗這個名字非常之氾濫,農村裡面的老人害怕自己的孩子養不大,所以通常都會給自己的孩子取個賤名,這樣好養活。計劃生育在農村推廣非常困難,尤其是在一些偏遠的山村裡面,幹完農活之後便沒有其他的娛樂專案了,閒著沒事幹嘛?絕對不是支援百變五俠,他們有些人家裡電視都沒有,他們閒著沒事就是早點睡……
很多都是生了二胎又生三胎,老大往往沒有別的選擇,名字就叫狗剩子,意思是狗吃剩下的,而老二更沒有選擇,誰叫你是二呢,便叫二狗。葉傾覺得二狗這個名字很有意思,便問身旁的二狗:“你家裡有幾個兄弟姐妹?”
二狗吐了一口輕煙,眯著小眼道:“我們家兄弟五個,我排行第二,所以叫二狗。”
葉傾頓時流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非常興奮地道:“我懂了,你大哥肯定叫大狗,你三弟叫三狗,以此類推……”
二狗聞言瞬間石化,他搖了搖頭,用手指敲落了一坨菸灰,道:“不是,你錯了!我大哥叫德華……三弟叫學友!”
葉傾也瞬間石化了,這是什麼邏輯……他咳了幾聲,差點被煙給嗆著,然後非常好奇地道:“這是為什麼呢!?”
“兄弟,你是在提我的傷心事啊!”二狗有些憂傷地道,說著突然將菸頭往地上一丟,用腳狠狠地跺了兩下,抬起頭眼神兇惡地盯著葉傾,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大哥出生那年村裡診所的電視裡面正在放劉德華的MV,於是我大哥就取名叫德華了,我三弟出生那年電視裡面又在放張學友的MV,我三弟就叫學友了!而老子呢?老子出生那年診所的電視壞了,我老孃沒電視可以看,就在床上喝雞湯啃雞腿,有兩條狗圍著我老孃的床轉悠,想吃她丟下來的雞骨頭,所以老子就叫二狗!”
葉傾被二狗突如其來的爆發嚇了一跳,心裡卻實在忍不住想要笑出來,不過看到二狗那副悲憤的模樣他便強忍住笑,然後伸手拍了拍二狗的肩頭,安慰道:“別激動別激動!幸運的是當時不是一隻雞在你老孃的床邊轉悠,要不然你的名字可能是么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