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了宿舍之後,雲墨子已經沒臉沒皮的來找我了,這個傢伙唯恐天下不『亂』。我才剛進房間坐下,他就一本正經的在我身旁說道:“我跟你說,成哥,俗話說斬草要除根,春風吹又生,所以我們一定要儘早解決這個傢伙,否則的話,一旦等他過來弄你,那可能就完蛋了。”
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個傻『逼』,慫恿別人都慫恿不好,斬草要除根這個句子是放在現在說的嗎,你不覺得一點都不搭嗎?”
雲墨子愣了一下,然後嘟噥著說道:“仔細想想,好像是不太搭,那成哥你說這個時候用什麼句子比較搭呢?”
我理所當然的說道:“這個時候當然要用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來形容啦!”
雲墨子恍然大悟,隨後崇拜的跟我說道:“還是成哥比較有文化,我對你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我『摸』了『摸』下巴,沉聲說道:“不行,我一定要趁著賀歲在對我動手之前,先下手為強!”
雲墨子好奇的問道:“那我們該怎麼做呢?以那個賀歲的底蘊,他在門派裡面的關係肯定比我們要大很多,如果真跟他硬幹起來的話,我覺得我們會很吃虧。說實話,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智取,你認為呢?”
我輕輕的說道:“智取是不可能的,因為這裡可以說全部都是他們的人,他們都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了,身邊肯定有許多朋友。可我們不一樣,我們身邊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如果說智取的話,恐怕分分鐘就有可能因為別人走漏了風聲,給我們帶來麻煩。畢竟我們可不是生活在一個獨處的地方,而是生活在一個大門派裡,不管做什麼都有可能給別人看到。”
雲墨子聽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也對啊,雖然說我現在是實習少門主,而且身邊也有幾個狗腿子,可跟人家比起來恐怕根本就不是對手,在這偌大的門派裡,那我們該如何去做呢?”
正當我們這麼說的時候,我宿舍的門卻是忽然被推開了。我不由得扭頭一看,只見竟然是天龍走了進來。我正要開口問他幹什麼,他卻是冷冷的說道:“想要打敗賀歲的話,沒有那麼困難。”
我皺起眉頭,一時間有點弄不明白,雖然說天龍是我的室友之一,但是他這個人比較孤傲,一直都不跟人接觸,這可以說是我在搬進這個宿舍之後,第一次跟他說話。結果他一開口,竟然就是說我與賀歲有關的事情。
雲墨子並不知道我跟天龍的關係,他這麼一聽天龍說話,還以為天龍是我的朋友,於是迫不及待的說道:“哎喲,這位兄弟,難道你有對抗他的辦法嗎?趕快說出來聽聽。”
我正想要阻止雲墨子,他就已經將話說完了,無奈之下我只好凶狠的瞪了他一眼,雲墨子有點無辜的聳了聳肩,弄的自己好像還很委屈的樣子。而天龍並沒有在意我的表情,他認真的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跟賀歲的關係也特別不好,實際上我以前也是修煉七生七滅浮屠訣的,當聽說你修煉了這個功法之後,我感到很驚訝。”
我疑『惑』的說道:“什麼叫你以前也是修煉這個功法的,莫非你已經……”
他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對,我在賀歲的強迫之下,只好讓自己放棄了修煉七生七滅浮屠訣的機會。就是從那以後我開始變得冷冰冰,不願意跟別人接觸,因為那個時候我被天地門裡的很多人出賣了。那天起我就知道,在這個門派裡我只能相信自己,可是就在今天,與我同病相憐的人出現了,那就是你。”
我有些同情的說道:“想不到你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那你說說看,我該怎麼對待這個賀歲呢?”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雖然是長老的遠房侄子,但是那賀歲的背景比我更大,所以當初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在之後的這些日子裡,我的心裡一直都不服氣,都在偷偷的調查他,結果我卻發現這個賀歲仗著自己在天地門裡面的地位不差,竟然在裡頭收受賄賂,做了許多壞事。如果我們可以把這件事情公開的話,那他一定會被趕出天地門,而且天地門有個規矩,那就是所有被趕出去的弟子都要廢掉他的武功。這樣一來,你就能自己安心的修煉七生七滅浮屠訣。”
我『舔』了『舔』嘴唇,輕輕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有了他的證據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