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前的痛飲暢談在後半夜結束,營地裡的很多光都熄滅了,杜月明返回自己休息營房的時候,發現裡面多了一個人。
那是南燭,她摘掉了自己的髮帶,熟悉的馬尾造型不再,放下的頭髮長度剛過肩膀,看上去蓬鬆而柔軟,就很想摸的那種感覺。南燭把外套脫了,所以上半身只剩下了纏繞的繃帶,她應該是在換繃帶,舊的帶血的繃帶就丟在地板上,而新的繃帶已將一大半的地方纏好了。
此時的南燭嘴裡正銜著繃帶的一頭,雙手則是在與繞著自己身體的另一頭作鬥爭,她似乎並不太擅長做這種事情,動作有些笨拙,這與戰鬥時自信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
“你來啦,正好,幫下忙。”南燭一鬆嘴,說道。被銜著的那一端繃帶因為潤溼還沾染在了嘴唇之上,南燭懶得用手,她吹了兩下,可額頭前的頭髮飛揚,黏在唇上的繃帶毫無動靜,這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她有些抓狂。
杜月明應了一聲很快就在南燭的身旁坐下,他直接替南燭將那一頭弄了下來。
“直接用手就好了。”他說。
南燭盤著腿坐在床榻之上,她轉身將自己的後背以及一堆繃帶留給了杜月明。
暗香襲人,皓如凝脂的肌膚,以繃帶為界限的上下兩塊都是白璧無瑕的狀態。這讓杜月明一時間愣住了,他撿起繃帶的兩隻手遲遲未動,說起來,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和哪個女孩有過這麼親密的距離了。
南燭放心將繃帶交給杜月明以後,她的雙手在攏自己的頭髮,應該是準備綁上那熟悉的馬尾了。話說,她連休息時都要綁自己的頭髮,原來是這麼保持髮型的。
“喂,你還在等什麼?”南燭微微側目,提醒著身後的杜月明,她這邊頭髮都快綁好了,她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多浪費時間。對於自己涼快的狀態,她似乎並不是很在意。
這聞麝蘭之馥郁的杜月明被提醒了,他連忙回應了聲,終於是開始行動了。
南燭之前嘴銜的那一頭是用來收尾捆綁的,所以真正需要杜月明纏繞的只是另一頭,杜月明慢慢地將純白的繃帶繞過,由於他需要纏準前面的位置,所以這也就導致,每次纏繞時他需要身體微微前貼,視線也需要從南燭如若削成的肩膀延伸下去。
將頭髮綁好的南燭雙手前伸像是在慶祝大功告成一般,她低頭觀察,發現繃帶也快纏好了,只差一兩次纏繞,起伏之處就會被徹底的覆蓋。現在,所暴露的只剩下一條淺淺的溝壑,以及溝壑上還未癒合完全的彈孔。
不過此時杜月明的手在南燭的胸前慢悠悠地晃,遲遲不肯纏下去,就這纏個繃帶還深思熟慮的呢?沒纏準多纏兩圈就行了。
還好這個角度南燭注意不到杜月明的視線。
“你怎麼了?纏這麼慢幹什麼?還有,為什麼這麼熱?是你散發出來的熱量?”有所感覺的南燭質問道。
“幫你辦事,我得認真謹慎一點。”做了壞事的杜月明卻義正言辭道。
“那你這也太墨跡了,你快點吧,不行我自己來。”還沒有經歷過那種事情的南燭,在某些事情上顯然還是太純潔了一點。
“別,還是我來。”杜月明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南燭倒也沒再說些什麼。他恢復了正常的速度,最後幾圈繃帶很快就纏好了。
“還疼嗎,傷口那裡?”杜月明將繃帶繫好,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