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白乖巧點頭:“嗯!師父最好了!”
忽然看到垂下來的頭髮變回了白色,微微睜眼時露出的瞳孔也變回了剔透的銀白色。
池鬱臉色一變。
這時,一個侍從打扮的青年走了過來,單膝跪地:“大人。”
池鬱還沒收拾乾淨自己的臉,站起身,展開摺扇略作掩飾,有些不耐:“什麼事?”
這侍從就是當時在天山的那位,他答話時餘光落在了許知白身上:“那位白一門的姑娘醒了,她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事關您的安危。”
許知白聽到這句話,心頭猛地一跳,眼神飄忽,飄著飄著飄到了她的混蛋師兄身上。
心頭又是一驚。
許兮兮側身對著池鬱,可能覺得池鬱根本注意不到自己身上,臉上偽裝的恭敬不見分毫,嘴角微勾,鹿兒眼半垂,餘光緊貼著池鬱,眼裡滿是毫不掩飾的不屑和怨毒。
他在這個時候已經恨上池鬱了嗎?
可是,為什麼?
“小白。”
許知白腦袋被揉了一下,回過神來。
池鬱微彎腰,輕聲說:“要去看看那個姐姐嗎?”
許知白救她是因為,那紅珊瑚是維護她才被傷,實在是怕天道把她的死算在自己頭上。紅珊瑚可能確實是個好人,但她深深知道池鬱有多厭惡白一門的人。
這時候正在和許兮兮比著爭奪池鬱的芳心呢,她怎麼會傻到給池鬱添堵,更不必說剛才那浮光掠影的畫面。
許知白果斷搖頭:“師父天下無敵,安危還需要她來斷定嗎?肯定是想趁機抱師父大腿的壞女人,師父別去見她!把她丟出去!”
池鬱還沒回答,那邊的許兮兮率先拍著胸口,一臉後怕:“哇,小白你太清楚女人心了,不愧是讓師父一見傾心的女寶寶!”
當許知白聽不出他的明嘲暗諷嗎?不過他這麼說就代表他急了,他急了哈哈!
她硬凹了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扯著池鬱的袖子小幅度搖了搖。
池鬱摺扇一收,冷聲低斥:“還愣著,聾了?”
那侍從張了張嘴,竭力收住了自己想“啊?”的衝動,一副見了鬼了的表情,領命走了。
許兮兮倒是沒那麼表情豐富,他掃了許知白一眼,收了神通,沒再作妖,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
池鬱抱起小糰子,眉眼舒展開來:“走,砍排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