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這條訊息時,冉然然整個人都炸了。
許蔚蔚又不是不知道她從來都在第一排,就在講習的眼皮子底下,怎麼幫她搞小動作?
她許蔚蔚已經是內門弟子,就算缺席三次,拿了個零分又怎麼樣,頂多是丟臉罷了。
先不說這件事成功機率有多少,就算成功了,她許蔚蔚會感激她嗎?不就是上個課點個卯而已,她們在凡間學堂又不是沒有互相打過掩護。
可是現在這是在南陽。
南陽的講習豈是凡間先生那樣好糊弄的?
稍有不慎,她和許蔚蔚兩個人都會被講習逮住,整個品行分全部扣光。
她許蔚蔚也許不在乎這點品行分,反正都已經是內門弟子了,好好修煉就是。
但她不一樣啊。
她可是一心一意想要得這位講習青眼,將來拜入他門下的。
怎麼可能冒這麼大風險幫著她欺騙自己的未來師尊?
然而許蔚蔚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只是撂下一句話就掐斷了傳音符,她在找她時久久沒有回應。
這一刻,冉然然心底對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反感。
憑什麼她能悠哉遊哉地繼續矇頭大睡,而她要在這裡百般努力、百般討好?
明明是一樣的家世、一樣的出身,為什麼她就是要比她差一點?
這種惱意在看到陸青臨那瞬間達到頂峰。
就連許家那個廢物都能被掌門收入門下,憑什麼她就不能!
許家到底有什麼好?
到底給了南陽多少好處?
講臺上,講習洪亮的聲音唸到許蔚蔚的名字時,兩遍都沒有人回應。
下一個許知白的名字同樣。
久久無人回應。
拿著硃筆的講習沉著臉在兩人的名字畫了一條斜線,再有一條斜線就能連成一個×,就意味著這門課程兩人都是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