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眼神冷峻,眉眼間的冷厲和他如出一轍,讓他有瞬間的恍惚。
他見到的許知白不是這樣的,雖然接觸不多,並且每次都不歡而散,但每次都能感受到她身上外露的情緒。
不是像現在這樣,所有情緒都藏於堅冰之下。
迎面而來的只有萬年不化的寒霜。
“遊戲的母體被藏在哪裡?”
這個問題也不是才進過兩次副本的許知白能問出來的。
池鬱雙眸微眯,這種奇怪的壓迫感雖然強烈,但還不至於讓他掏心掏肺的程度。
遊戲的母體也就是系統的核心,當初開發者設計遊戲時的靈魂所在,如果母體被毀,遊戲系統也會遭到重創。
雖然他平時最討厭的就是系統強加給他的壓迫感,逼著他做這做那。
雖然他挺喜歡看遊戲系統和玩家們互相鬥個不停的大戲,但從沒有一個玩家能碰觸到系統的核心。
不說系統允不允許,他作為系統的頭牌NPC,他都不會允許好不好!
一家人打得再兇那也是一家人,要是有其他人膽敢上來動一下,那就別怪這一家人一致對外了。
他心情非常不爽,伸舌頭舔了一下唇角的鮮血:“蒼久告訴你的?”
“池鬱。”面前的人似乎耐心耗盡,萬里冰封的雙眸看過來時,能凍得人心臟驟停。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等我把這件事結束之後,這顆心,隨你拿去。”
說完,她看了他兩秒,目光凝在他沾血的雙唇上。
俯身。
貼合那完美的唇瓣。
那是一個很輕的吻,分開時,她唇上也沾了血跡。
“現在——”
“可以告訴我了嗎?”
池鬱還沒從那個吻中回過神來,許知白親了他三次,哪一次都帶著目的,帶著強烈攻擊性。
前兩次他從來不會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唯獨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