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許文盲不懂。
她只覺得那針頭比繡花針還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靈魂深處冒出的恐懼讓她忍不住想要遠離。
“這一針可以讓你睡上好幾天。”池鬱也挺感慨的,他之前萬萬沒想到這個可以用在她身上。
這跟安眠藥有什麼區別……
叩叩──
見她還在看針劑,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
許知白終於抬起眼睛看向他。
那雙往日冷冰冰的眼睛此刻平靜、柔和,眼裡風雪稍息,大雪初停,像是冬末春初的第一縷陽光融化松樹上第一根雪針。
他眼型狹長,又經常擺著一張冷冷淡淡的出殯臉,總有點薄情寡義的感覺。
但此刻他垂著眼簾看過來時,莫名有一種深情款款的錯覺。
許知白心頭沒由來地突了一下。
“你怎麼跟蒼久混在一起的?”他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臉上沒什麼表情,顯得有點嚴肅。
這個問題來得有點抖。
搞笑,你問我就要回答你咯?
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然後許知白就聽見自己認認真真地回答。
“他想讓我拉攏你和他一起對抗系統。”
許知白:!!!
許知白:???
她瘋了???
這是可以隨便說出來的嗎?
她馬上想到去摸當初蒼久給她的那枚水晶球道具,但想是這麼想的,想了半天,身體一動不動。
還坐得闆闆正正,活像個上小學的小朋友。
許知白仰面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