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名叫舒雅,自小跟著母親生活,勤勞熱情,待人處事都很恰當。
舒母就顯得有些冷硬,始終垂著眼簾,基本不開口說話。
一整個晚飯時間都是舒雅在嘰嘰喳喳,她很健談,許知白回應幾句她就能繼續說上半天。
“每年這個時候,村裡都會來好多……你們這樣的外地人,在村子裡呆一段時間又走,我們都習慣了。不過今天真的特別多,早上我路過村長家,他家都住不下了,那人多得呀。”
“哎我跟你說,其實住村長家一點也不好,村長特別摳門,還……”
還怎麼樣她沒說下去,低頭扒拉幾口米飯。
許知白等著她自己繼續往下說。
果然,沒過一會兒,她嚥下嘴裡的食物,又湊了過來。
“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呀,我今天聽到幾個女生說她們住的地方離無定海很近,那個海里真的關著大魔頭嗎?你們那兒是不是大城市啊,我看你的衣服好漂亮,你肯定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
這話全是問的和許知白相關的事情,她沒法隨意答兩個字等著舒雅繼續說。
今天身上穿著的是一件和許蔚蔚款式很像的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著妃色紗衣,更是行動間裙襬葳蕤,仿若朵朵紅梅綻放。
她面板本就冷白如玉,被殷紅梅花一襯托,更是膚若凝脂,明眸皓齒。
如果沒有臉上那條猙獰的傷疤的話。
之前還以為許蔚蔚叫她醜八怪是單純討厭她,剛才她幫舒雅打水,才看到井裡自己的倒影。
那條猩紅的疤痕從右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疤痕上瘢痕橫生,看上去非常可怕。
也幸虧舒雅不看臉,她自己看到都被嚇了一跳。
“我是從爻城來的,那裡……也沒什麼稀奇的,就是熱鬧點兒,每年的上元節燈會特別漂亮。”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自然而然地回答了舒雅的問題,腦海裡浮現出上元節熱鬧的街道,光彩奪目的彩燈。
記憶彷彿都存在腦海深處,每一個細節都栩栩如生,等著她去回憶鑑賞。
但是關於這條疤痕……
許知白伸手摸了一下右臉,這條疤痕是什麼時候有的,因為什麼而受傷的,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好像從她記事起,它就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