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ky停頓兩秒:“現在不能。”
“那什麼時候能?”
“少爺想見你的時候,自然會召見。”
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特地來查他父母遇難的案子,結果他本人這麼不配合嗎?
穿過走廊後,視線豁然開朗,陽光大片大片地傾瀉進來,驅散了走廊裡的陰暗和恐懼。
外面似乎是一個小花園,有一個人影在花園裡穿梭。
許知白微微眯眼,剛在陰暗的走廊裡走了半天,這會兒很不適應燦爛的陽光,下意識就想往陰暗的地方躲去。
她皺眉擰散這種奇怪的心理,定睛一看,果然是那個穿著白大褂的池醫生。
他面前是一小塊白玫瑰花圃,他提著水壺溫柔地給玫瑰花澆水,銀質的水壺拿在他手裡顯得精緻漂亮。
眼前的某朵花吸引了他的視線,他俯身過去,垂眸細心察看花枝。
就是在這時,察覺到了許知白的視線。
他側頭看了過去。
金色朝陽像是給他的白大褂渡了一層金邊,勾勒出纖長的身形,鬢角碎髮被清風捲著臉頰,緋色的唇繃成一條之直線。
眉眼緊擰著,渾身散發著冷硬的戾氣。
許知白手指蜷了一下,莫名想起昨晚把他壓在身下的觸感。
看上去森冷詭異的青年,脖頸的面板柔軟細膩,雙手有勁兒卻不會過分生硬,總之很軟乎。
連頭髮都是軟乎乎的。
手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份柔軟。
許知白一個走神,沒看到眼前的臺階,磕到木質臺階上,踉蹌了一下。
好在她的動靜不算大,被眾人雜亂的腳步聲蓋過,沒引起什麼關注,只有走在她後面的王婧婧看了過來,扶了她一把。
“沒事吧?”
“沒……”
她目光飄忽了一下,然後發現那個罪魁禍首趁著沒人注意到他笑開了。
剛才胡亂飄散的冷峻氣息就像是被陽光蒸發的露水,消失無形。
他站直了身子,伸手摺下那枝引起他注意的白玫瑰,拿在手裡仔細察看。
纖細的花枝一折就斷。
許知白耳邊似乎聽到了花枝折斷的輕響,她想起那個變成玫瑰花的夢,忽然覺得腰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