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一本正經:“小路!他是南陽的外門弟子,經常下山來,他跟我說的,每次都看到他累得前胸貼後背。”
“前胸貼後背……你確定那不是餓的?”
“啊對!仙山的飯菜還不好吃!聽說是為了逼著弟子辟穀,要是不願意辟穀就得吃好難吃的飯菜!”
許知白:……
總算是說出真實原因了是嗎?
她正了正神色:“舒雅,你知道的,我們這些外地人來這裡都是為了透過南陽仙山的試煉,尋求上仙山的路。生在仙山,長在仙山,是我們大多數人想都不敢想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比大多數人都要幸運,至於你怎麼看待這份幸運,那是你的事情,我沒法插手什麼。”
“我想跟你說的是,如果在一個地方呆得並不開心,那為什麼不離開呢?”
想起自己作為許家大小姐的十幾年,許知白也垂了眼眸,等了一會兒,看舒雅絞著手指在那裡糾結,才又慢慢地開口。
“你總覺得我是什麼尊貴的千金小姐,其實我只是一個不受寵的小姐,母親早就離世,父親從不管我,又長得這樣。我很早就開始謀劃著要離開那個家了,不管是來仙山也好,還是趁早自立更生也好。”
“總之,我不會再回去了。”
她看著舒雅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生活是你自己的,過得好與不好,全靠你自己判斷。”
本來以為舒雅會考慮很久,至少今天晚上不可能給出答案,結果她嚯的起身。
“我跟你走!”
許知白有些訝異,她連忙說:“你不用現在就做決定,這畢竟不是什麼小事,可以和你孃親商量一下啊。”
“好。”舒雅點點頭,往舒母住的那間小屋走去,“娘!我要去仙山!”
許知白:……
不知道她怎麼商量的,反正出來時,她都已經收拾好了包袱。
許知白看了看天色,如果她沒有眼瞎的話,現在還是深夜。
她好一陣沒說出話來。
看到她驚訝的神色,舒雅也有些無奈,她拉了拉許知白的手:“你的那套衣服我也給你裝著了,不是我要急著趕你走哦。我們如果今天晚上不走的話,後面的路會很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