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鬱看見自己的手竟然在抖。
顫抖越來越厲害,從指尖傳到整個手臂。
到最後,他眸光都不受控制地劇烈顫動。
噹啷——
手術刀跌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驚醒了他。
“你做了什麼?”
許知白歪著頭,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喘著粗氣,目光卻很平靜:“什麼也沒做。”
池鬱按住不斷顫抖的右手,彎腰撿起那把沾血的手術刀。
刀尖被緩緩送到嘴邊。
就在許知白以為他羞愧難當,要自刎謝罪的時候。
他伸出舌頭,舔乾淨了刀上的血跡。
許知白:!!!
住嘴!
已經掉地上超過五秒了啊!
他那張臉本來就像是有什麼大病的樣子,再做出這種嚴重不理智的事情,許知白眼裡的有病濾鏡更重了。
青年眼下青黑,長長的眼睫輕顫,由於背對著燈光,本就沉黑的眼眸越發森黑,鋒利的眼角折出狠厲的弧度。
刀上的鮮血似乎勾起了他的某種渴望,黑沉沉的眼裡蕩著兇狠、嗜血的光。
他俯身,貼在許知白耳側。
“我後悔了,不應該直接挖了你的心臟,應該一點一點地——”
“把你吞進肚子——”
脖頸上的面板傳來微微刺痛。
他這次吸取了教訓,咬她之前,先用一隻手把她的嘴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