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許知白已經知道了,池鬱在這個世界裡就是一個無情無義、嗜殺成性的大魔頭。
書中記載,兩百年前魔頭大殺四方,無數修士慘死在他手中。
修仙界折損了將近一大半,好不容易才將他封印在星沉海底,現在都沒緩過氣來。
這陸青臨是要幹啥?
活得不耐煩了?
許知白皺眉,從試煉時看到的池鬱來看,書中記載可能也不全對。
至少並沒有說紅衣魔頭到底殘害了多少無辜百姓,殺了多少無辜的人。
他殺的都是修士。
確切的說,是要殺他的修士。
也許,陸青臨也是知道這一點?
不不不。
陸青臨作為南陽掌門,正道的領袖,就算知道池鬱是被冤枉,並沒有害人,但是封印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他沒有道理去推翻先輩用鮮血和生命定下的結論。
那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許知白想著想著,忽然心頭一涼。
只有一個可能——
她眼睫一顫,心頭的不安越來越濃重。
難怪要選她當弟子,難怪這屆破天荒的試煉竟然沒有淘汰一個弟子。
極有可能在見到她之前,陸青臨根本不知道和池鬱有淵源的人是誰,所以他放寬了門內弟子的標準,讓所有人都有機會入他的眼。
為什麼一眼就能發現她?
因為骨笛。
那是池鬱身上的東西,儘管他把魔氣清理得很乾淨,但陸掌門可能還是有什麼特殊渠道發現。
也有可能他根本沒發現魔氣,只是靠著和她一樣的直覺。
許知白捏了捏眉心,想通這些事情之後,她心裡的迫切感越來越重。
她只有一個人,面對的是南陽掌門人,也就是面對的是南陽整個山門的人。
唯一的優勢就是她已經知道陸掌門的打算。
完整的計劃肯定是沒那麼容易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