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清楚反派死於話多這個套路。
他飛快地剪開胸口前的衣物,轉身放下手術剪,換上一把閃著銀光的手術刀。
許知白心口一涼。
許知白麻了。
“等等!等等!你……你現在的手術環境太差了,我可能在你下第一刀就死透了!你這樣做毫無意義!”
“沒關係啊,我又不要你活著。”
許知白:……
&nmp!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以為我們是良好的債主與債務人的關係,沒有涉及到什麼生死血仇吧?”
“你至少要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你真吵。”池鬱皺了皺眉,“你再說一個字,我不介意費點力氣,把你做成外面那種人偶。”
“大哥,我特麼都要死了!你還不讓我說話,有點良心好吧?”
許知白攤在床上:“你要我的心臟是吧?來!我也想看看我特麼的心臟是有什麼不一樣,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
銳利的銀光在眼前一閃而過。
她停止了一切掙扎,剛才掙得嘩啦作響的銀鏈沉寂下來。
忽然覺得很累,就好像這種事情她已經經歷過很多很多次了,累到無力掙扎、無心求助。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漆黑透亮的雙眸裡映著一點微光。
一臉平靜淡然。
彷彿接下來面對的不是自己的死亡,只是看了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提不起興趣。
刀尖刺破面板,鮮血緩緩湧出。
她的面板本來就挺白,心臟處的肌膚更是白皙柔嫩。
就像是最嬌嫩的花瓣,輕輕一碰,就會碎的不成樣子。
手術刀頓在她眼前,再無法前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