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又發現一件詭異的事情,那面具上嚴絲合縫,根本沒有留出眼睛和鼻子的孔。
肩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冰冷的感覺一路延伸到心底。
“小朋友,你孃親沒有教過你,晚上不能隨便出門嗎?”
那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語氣溫和,彷彿一個長輩在教導家中淘氣的孩子。
沒等到回答,他繼續問:“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
許知白猛地回神,副本身份卡沒有給出具體的名字,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名字。
國師似乎察覺到她的迷茫,俯身湊到她耳邊,壓低的聲音帶著愉快的笑意:“沒有名字的小朋友,是沒辦法回家的哦。”
他湊過來的瞬間,一股甜膩的香味若有若無地縈繞在鼻端。
意識不由自主地想追隨他的呼吸,想讓他靠得更近。
再近一點……
許知白敏銳地感覺到自己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她咬了一下舌尖,直到嚐到嘴裡的血腥味,才找回幾分殘存的理智。
“池鬱……”
這兩個字剛出口,突如其來的陰風啪地一聲將廊上的燈籠吹落,燭光猛地跳動兩下,接著緩緩熄滅。
“我叫池鬱……”燈籠落地的瞬間,許知白一把扯下國師的面具,轉身就跑。
身後的人竟然也沒有追上來。
藉著最後一絲燈光,她看見陰風吹動白色斗篷,他緩緩抬起頭,注視著她的方向,兜帽下的面容蒼白俊美。
是一張熟悉的臉。
膚色冷白,眼睫狹長,眼眸像是冰冷漆黑的無機玻璃,陰沉毫無光亮。
許知白:……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