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連翹呵呵:“你爸這不就是白眼狼嗎?
或者說,娶了媳婦忘了娘?
嗯。
不對。
說他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太便宜他了,他就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肖青禾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她也覺得她爸是白眼狼,但這話,別人能說,她不能說。
雖然她是她奶奶養大的,她爸對她沒有對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好,但不管怎麼說,她爸都是她的親生父親,她不能說她親生父親白眼狼。
唐無憂嘆息:“老人真可憐,你姑姑呢?
你奶奶昏迷不醒,你姑姑沒回來嗎?”
雖然肖青禾語言表達能力不強,但他聽懂了。
說來說去,這一大家子,和老人家都沒有血緣關係。
唯一和老人有血緣關係的,是肖青禾的姑姑。
肖青禾的姑姑,是那位老人在這世上唯一的骨血。
“我姑姑回來過,但她有很重要的工作,她又走了,”肖青禾說,“我爸爸在我姑姑面前表現的還挺好的......”
她姑姑回來的時候,她爸爸一天三趟往醫院跑,提起她奶奶就眼眶發紅,眼中含淚,一副大孝子的模樣。
她也不敢和她姑姑說,她奶奶是被她爸爸氣吐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