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俊銘掛了電話,給她發了一個位置。
她按照位置,來到了夜都一家十分有名的會所,找到米俊銘所在的包間。
包間裡十幾個男男女女正在唱歌跳舞喝酒,如同群魔亂舞。
吳珍妮推門進來,眼淚汪汪,神情怯怯,受了委屈和驚嚇的模樣。
米俊銘揮了揮手,有人看見,頓時呼朋引伴的退了出去。
很快,包間裡只剩下米俊銘和吳珍妮兩個人。
吳珍妮緩慢地走過去,含著眼淚小聲地叫:“二哥......”
不出聲還好,心裡的委屈還壓得住,一出聲,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看出來,撲進米俊銘懷裡放聲大哭:“二哥......”
米俊銘一手拿酒,另一手夾著煙,噴雲吐霧的低頭看吳珍妮,一動不動。
吳珍妮哭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擦乾眼淚之後,不好意思的去看米俊銘的肩頭,不好意思的抽了幾張紙巾幫他擦被她的眼淚打溼的肩頭:“對不起,二哥,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別擦了,”米俊銘擋開她的手,吐出一口眼圈,含糊不清的說,“整件衣服都髒了,哪兒擦的乾淨?”
“整件衣服?”吳珍妮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的去看米俊銘的肩頭,“不是整件衣服,就是肩膀那裡溼了一點......”
米俊銘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輕描淡寫的說:“我的意思是說,我的衣服被你給碰了,就髒的不能要了,你不用擦了,回去我就扔了它。”
“二哥......”吳珍妮驚愕的瞪大眼,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或者是理解能力出了問題,“你、你說什麼?
我沒聽懂......”
“你沒聽懂?”吳俊銘彈了彈菸灰,撩起眼皮看她,“你那麼聰明,把我們一家人耍的團團轉,你怎麼會聽不懂呢?”
“二哥......”吳珍妮直覺不妙,頭皮發麻,臉色慘白,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結結巴巴的問,“二哥,你怎麼了?
你、你是不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