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問題讓季清清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眼眶發紅,泛起淚光。
她身體僵硬的坐在座位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點頭:“很、很重......”
賀衝皺眉:“怎麼個重法兒?”
“我、我昨晚氣急了,用......用鞭子抽了他......”季清清聲音顫抖,“鞭子是、是我朋友給的,我不知道,鞭子上有......有倒刺......”
說到這裡,她的語速忽然快了起來,聲音急切:“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昨晚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拿鞭子,我不知道鞭子上還會有倒刺這種東西。
當時、當時我很生氣,院子裡很黑,我沒注意到。
他慣會裝慘,每次他在外面闖了禍,我罰他,他就會裝慘賣可憐,博取我的同情心,讓我原諒他。
我以為他昨晚又裝慘,我很生氣,打完他就回了房間。
今天早晨起來,我才發現......我才發現......地、地上都是血,他、他暈過去了......”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哽咽了,抬手捂住臉,哭泣聲從指縫中傳出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發誓!
我不知道鞭子上還會有倒刺這種東西......我昨晚被他給氣瘋了。
他打斷了我最好的朋友的弟弟的腿,還踹折了人家好幾根肋骨。
我朋友說,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把他送進監獄。
我很生氣!
他明明知道,真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還那樣對我朋友的弟弟,他心裡有我嗎?
等到將來,他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也會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