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晦氣?”許連翹挽著顧洛白的手臂,打量了她幾眼,慵懶的笑,“他的晦氣不就是你嗎?只有遠離你才能去晦氣呀,泡澡有什麼用?”
祁佳慧漲紅了臉,“你、你......”
她本想說“你胡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她忽然想到,出口嘲諷她的這個人,既然可以挽著顧洛白的手臂,肯定是顧洛白的女朋友。
這樣的人,她是得罪不起的。
話到嘴邊,她改成了:“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是墨玉哥哥的妹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日也盼夜也盼,終於盼到我哥出獄了,家裡什麼都為他準備好了,只等他回家好好休息,重新開始。”
“不用了,”祁墨玉淡淡說:“我們一刀兩斷,各不相干,以後各自過沒有對方的生活,才是真的重新開始。”
“說得對,”許連翹似笑非笑的睨著祁佳慧,懶洋洋說:“有你這麼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讓他幫你頂罪坐牢了,還怎麼重新開始?當然是得遠離你,過沒有你的日子,才能重新開始!”
“我......”祁佳慧臉紅的像是要滴下血來,她不敢得罪許連翹,只能哭著看向祁墨玉:“哥,你知道的,看到你被抓坐牢,我比你還要痛苦!
只是、只是我是女孩子,這個社會對女孩子太苛責了!
如果我坐牢,我這輩子就毀了!
而且、而且......確實是因為你在旁邊幫忙,我才把林珮珮推倒......”
當時,林珮珮特別激動,她被林珮珮抓住頭髮打,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是祁墨玉忽然從房間裡衝出來,把林珮珮拉開,她才有機會反擊,推了林珮珮一把。
她沒想到,林珮珮那麼倒黴,直直的後仰摔倒,摔到了後腦,直接摔成了植物人。
林珮珮倒黴,她也倒黴。
她只是推了林珮珮一把而已,如果不是林珮珮倒黴摔成了植物人,她一點責任都沒有。
可是,讓她去坐牢,她不甘心。
如果那天祁墨玉不在,或者他沒衝出來幫忙,她頂多就是被林珮珮打一頓,不會發生她把林珮珮推倒在地,林珮珮摔成植物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