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
她不想破產。
現在生意難做,今年他們的公司幾乎入不敷出,一直在吃老本,她就難受的吃不香睡不著了,如果公司破產,和要了她的命差不多。
沈家的實力和池家相差太多,池幼寧所說的讓沈家破產,不是一句空話。
所以,她不敢賭。
如果沈家真被池幼寧弄破產了,他們家就完了。
真跑來池家一哭二鬧三上吊又有什麼用?
又丟臉又受罪,還會被人鄙夷嘲笑。
她接受不了。
她不敢招惹池幼寧,可她又覺得不甘心。
她難受的五臟六腑絞著勁兒的疼,那股難受勁兒,宛如被凌遲。
沈父嘆息了一聲,“算了,種什麼因,結什麼果,我們以前確實太偏心了,太忽視夜舟,夜舟會有今天的選擇,是我們自找的。
到底是我們的兒子,如果這是他要的生活,我們成全他就好了。
反正司南的病也好了,以後不需要夜舟再為司南做什麼了。”
沈母憂心忡忡的說:“如果司南以後再復發怎麼辦?”
她大兒子的病好了之後,她依然將沈夜舟控制在司城,不許他離開司城,就是怕她大兒子的病復發。
雖然醫生說,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
“對不起,爸、媽,是我連累你們了,”沈司南一臉內疚的說:“媽,爸說得對,我拖累夜舟夠久了,如果現在這種生活是夜舟想要的,我們就成全夜舟吧。”
沈母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