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洛甫搖頭:“我倒是覺得,你現在表露出來也好,你今天只是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而已,至少沒有釀成大禍,可是,如果你一直將你對許連翹的不滿埋在心裡,我們又對你不設防,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做更蠢的事。”
隨令臉色雪白:“少爺,我不會對許醫生做什麼......”
“那可未必,”顧洛甫淡淡說:“你剛剛不就含沙射影的刺了她一句嗎?你是我的心腹手下,任誰都會猜測,你的態度代表了我的態度。”
如果他不讓隨令去把話解釋清楚,他弟弟倒是不一定多想,可許連翹必定會猜測,他是不是不喜歡他這個未來弟妹。
那他就太冤枉了!
隨令明白,顧洛甫說的是事實。
很多時候,他們是主子的代言人,他們說的話、辦的事,通常都會認為是主子的意願。
許連翹是顧洛白的未婚妻,他身為顧洛甫的心腹手下,無論如何都不該對許連翹不敬。
除非,他們的主子不喜歡許連翹,作為他們主子的代言人,他們適時的給許連翹一點顏色看看。
這是常識。
很多人都是這麼揣度他們的一言一行的。
他們少爺的顧慮不無道理。
可是......
“我不會對許醫生不利,不會闖禍!”他抬頭看向顧洛甫,為自己辯解:“少爺,您相信我,我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
“可你剛剛已經做了,”顧洛甫目光清淡的看著他:“你為了一個只有幾面之緣的外人,傷害了我的弟弟和未來弟妹。”
隨令雪白的臉色漲紅,啞口無言。
剛剛......的確,他將他個人的喜惡,擺在了他們家少爺的利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