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很重。
隨令臉色泛白,結結巴巴說:“少爺,我、我......”
“你什麼你?”逐晨急了,“少爺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你要叛主嗎?”
這話更重。
隨令撐不住,面白如紙,頭垂的更低,“少爺,我真的覺得許連翹配不上四少,我沒撒謊......”
“哦?”顧洛甫向來溫潤如玉的容顏,難得冷漠:“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覺得許連翹配不上我弟弟?”
“她很無情,”隨令低頭說:“雖然她親生母親對不起她,可葉家其他人沒錯,她仗著她有一手好醫術,絲毫不把葉家人放在眼裡,明明葉家人都是她的至親,她卻要葉家人低聲下氣求她,才肯替葉家人治病,四少善良熱忱,有一顆赤子之心,只有同樣熱情善良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四少,許連翹冷心冷性,對至親都冷血至極,她配不上四少!”
顧洛甫靜靜聽著,看著他的目光漸漸地變得不可思議。
是的。
就是不可思議。
逐晨和隨風是他最信任的兩名貼身保鏢,陪在他身邊十幾年了,是他的心腹,他自以為他足以瞭解他們,瞭解他們就像瞭解他自己。
可今天的事,讓他被重重的打了臉。
世人常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以為,十幾年的朝夕相處,讓他了解逐晨和隨風就像瞭解他自己。
可是,事實告訴他,不是的。
就在剛剛之前,他做夢都想不到,隨令能說出那樣一番話。
許連翹是他弟弟的女朋友,出於對弟弟的關心,許連翹的底細他自然要去詳細的瞭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