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衝:“......”
他無奈的低聲說:“翹翹,別鬧。”
與財產等同的,是責任。
他要了韓禮丞的財產,就等同於他要認韓禮丞這個父親。
可他並不想和韓禮丞相認。
“你別傻好不好?”許連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不要,難道要便宜了你那位同父異母的妹妹?你別忘了,你吃了那麼多苦,都是拜她母親所賜,韓禮丞有錯,他的財產沒錯,你不能這麼糟蹋他的財產。”
賀衝:“......”
韓禮丞:“......”
韓禮丞一臉的一言難盡。
他無語了片刻才說:“許醫生說的沒錯,阿衝,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給你這些,是我給你的補償,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我就在一邊靜靜看著,知道你過得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賀衝真心不想要。
他不缺錢花。
他在廣廈事務所生活的也很好。
廣廈事務所就是他的家,事務所的兄弟姐妹既是他可以背靠背戰鬥的戰友,也是他的家人。
此生,能與他們結識,是他最大的幸運。
他已經很滿足,並不奢求太多。
許連翹見他仍舊想拒絕,開啟醫藥箱,“脫衣服。”
賀衝已經習慣了許連翹每天來給他換藥,沒想太多,順從的脫下上衣。
他背過身去,方便許連翹給他換藥。
韓禮丞看到他身上縱橫交錯的累累傷痕,心臟一抽,臉色慘白的捂著胸口跌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