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次嘔到近乎虛脫,才終於停了下來。
顧時暮想抱他去床上躺著,可唐小次是個愛乾淨的小朋友,強打著精神刷牙洗臉,把自己洗的香噴噴了,才肯去床上躺著。
等他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樣子,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了,臉色煞白的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
唐夜溪擁著他,心疼的默默流淚。
她不想哭,可是眼淚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她不是軟弱的人,遇事很少哭泣,可唯有遇到與孩子有關的事,她就像變了一個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顧時暮目不轉睛的看著唐小次,目光幽深。
顧淮生死未卜,兩個兒子受了驚嚇,現在,小兒子又受了這麼大的罪。
這一筆筆的賬,他都牢牢記在心裡,日後,他會加上利息討回來!
唐夜溪哄著兩個孩子,哄了許久才把他們哄睡著。
她擔心唐小次,一點睡意都沒有,輕輕拍打唐小次的身體,安撫著他,讓他在睡夢中可以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覺得不對,摸了摸唐小次的額頭,猛地坐起身,“小次發燒了!”
唐小次的額頭燙的嚇人。
顧時暮也一直沒睡,按下壁燈坐起身,把手伸進唐小次的睡衣,摸了一把,溫度燙手。
他立刻給顧素問打電話,讓顧素問馬上過來。
唐夜溪也打給許連翹。
很快,顧素問和許連翹一前一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