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難聽的話就在耳邊,讓初月不由地皺了眉頭。
而大門不過是剛剛開啟,就瞧著澤貝撲將了過來,直直地朝著謝司雲而去。
她整個人都哭成了個淚人兒的模樣:“司雲哥哥,你怎能這般待我呢?!如今好了,我被父親趕出了家門,可怎麼是好?!”
謝司雲旁的不怕,卻最怕初月誤會。
他後退一步,沒有理會澤貝如此,只是走向了初月:“月兒,我沒有。”
初月知道,自昨夜就知道了。
也有一些或許不該,但也不得不做的猜測:恐怕澤家之人瞧著謝司雲如此,也是想要謝司雲和澤貝在一起的。所以那一日就配合了澤貝,刻意將謝司雲留了下來。如今澤貝只要在外頭鬧起來,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謝司雲了。
這一局,他們不算縝密。比起從前在謝家的那些爭鬥,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初月只看著澤貝鬧,必是要她將事情鬧大了,日後方才知道教訓呢!
所以瞧著謝司雲這緊張模樣,初月反而輕鬆了幾分:“你讓她鬧便是了,鬧的越大越好。叫謝安去喊島主來,我今兒倒是要瞧瞧,他們澤家想做什麼!”
謝司雲瞧著初月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下也是稍稍安定了幾分。
他給謝安使了個眼色,謝安就明白了。
初月則是上前一步,親手將澤貝從地上扶了起來,臉上也帶了笑意:“好妹妹,可別哭了!若是再哭下去,我都要心疼了!”
平日裡瞧著初月是一副冷冷淡淡彷彿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此刻見著這般初月,澤貝也是愣了愣,似是有些不習慣:“初月……姐姐?”
“哎!”
初月將這一聲“姐姐”答應的爽快,還親自給澤貝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好了別哭了。進屋說話吧,若是謝司雲欺負你了,姐姐定然給你做主的,你且放寬了心就是!”
她的眼神一點點地下移,最終定格在澤貝的小腹,笑容始終不變:“我與謝司雲成婚也許久了,都不曾有所出。若是你府中懷了謝家的孩子,那是好事兒。他謝司雲賴不掉,我們謝家也賴不掉的,你又何苦要這般苦了自己呢?”
初月這樣的話,才讓那澤貝稍稍安心地抬起頭來:“姐姐說的,可是真的?”
門還未關,初月也是大方道:“外頭可這麼多人瞧著呢,我不會撒謊的。你放寬了心,先去屋子裡坐著,我已經叫人去喊你父親和島主過來了,也算是做個見證,給這事兒畫個句號,總不能叫你一直這麼鬧著不是?”
初月的話語溫柔,便是讓外頭的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澤貝有些遲疑,她不是沒有感覺到初月的疏離,和那疏離之下縝密的心思。
可面對笑意盈盈還替自己擦眼淚的初月,澤貝根本沒有辦法抗拒初月所說的這些話。
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初月根本可能就不像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