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也時刻注意著兒子的動向,見狀微微點頭:這孩子在家裡吃飯,就沒見他給父母夾過菜,來到這個學堂,還真長進。
一邊吃,一邊聊些軍國大事,最後盡歡而散。
送走客人,李愔這才把武二郎和吳富貴叫過來,單獨詢問。
吳富貴喜滋滋地將事情原委講述一番:就在今天早上,西市剛剛開市,對面侯家的鋪子就出事了。
只見幾名漢子,抬著一扇門板,來到鋪子前面,門板上,赫然挺著一具屍體。
然後一名男子就開始哭訴,說是母親昨日在這鋪子買了牙具,晚上自然要嘗試一番。
結果刷完牙不久,就開始頭疼,沒到子時,就撒手人寰。
孝子於是就把屍體抬來,還召集了不少鄰里,向這家雜貨鋪討要說法。
鋪子這邊自然不認賬,於是雙方就爭執起來。
那小子哭得撼天動地,引來無數圍觀者,皆義憤填膺。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砸了這家黑店!”
於是憤怒的人群便一擁而上,等到西市的官差帶人到來的時候,這雜貨鋪都快被拆了。
只剩下店鋪裡面的掌櫃和夥計,都被打斷手腳,躺在地上哀嚎。
就這,苦主還不依不饒,守著老母親的屍體,要求官差做主。
這種事情,說不清道不明,估計有的官司打了。
聽到吳富貴講完之後,李愔便又望向武二郎。
武二郎臉上卻十分平靜,絲毫沒有欣喜之色,而是一臉嚴肅地說道:
“家主,那老嫗突然暴斃,我這才用千錢買通他的兒子,設下此計,手段雖然有欠光明,不過對待敵人,你死我活,自然是不擇手段。”
說完他又靠近李愔,附耳道:“家主,那死者的兒子,是不是要……”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把唯一的知情人再滅口的話,那麼這件事就徹底坐實。
而且還可以嫁禍於人,所有人都會懷疑,是侯記鋪子做的手腳,估計他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個武二郎,在心狠手辣方面,比之打老虎的那個,似乎也不差。
李愔的鼻翼微微翕動兩下,然後愕然地望向武二郎,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二郎,令尊的名諱,可是上士下彠。”
武二郎望空拱手:“正是先父的名諱。”
武士彠啊,李愔臉上閃過一絲古怪之色,不過很快就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