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指了指素枝,詢問那男子,“你可認得她?”
那人瞄了素枝一眼,點頭應道:“草民記得這位姑娘,當時她說想要那種迷惑男人的藥,我給她推薦了迷心藥,但看她年紀小,怯生生的,我便告訴她,定要掌控好劑量,且不可下太多,否則會出人命的。她有些害怕,後來便又換了蒙汗藥。”
弘晝的目光緩緩移向雲柔,緊攥著扶手的手背青筋畢現,盈胸的怒火自牙縫中迸出,
“店主已然證實,素枝買的是蒙汗藥,雲柔,你還有臉狡辯?”
被指證的雲柔急得滿頭大汗,結結巴巴地找疑點,“你每日見過那麼多客人,怎會記得每一個客人要了些什麼?”
“這位姑娘長得漂亮,草民自是會多看兩眼,再者說,草民會記賬的,翻賬本一查便知。”說著他將賬本拿了出來,翻到那一日,據賬本記載,那一日鋪子裡只賣了蒙汗藥和其他的藥,並未賣過迷心藥。
證人的任務已完成,接下來的事,不宜公開。弘晝擺了擺手,小進子便領著那店主出去,出得房門,小進子給了他十兩銀子,微偏頭,特地壓低了聲囑咐,
“嘴巴閉嚴些,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清楚,小心引火燒身!”
店主收了銀子,自當管好自己的嘴,“小哥放心,我這人惜命,絕對不會亂說話!”
如今證據確鑿,屋內的雲柔仍舊不肯認,
“不可能,不會的,那明明是迷心藥,定是福晉串通他們冤枉妾身。五爺,妾身真的與您行了房,孩子就是您的啊!”雲柔哭著挪跪至弘晝身畔,拉著他的手為自己辯解,弘晝一把甩開,反手就是一耳光,
“下作女人,居然膽大妄為,給爺下藥,還珠胎暗結,妄圖瞞天過海,把爺耍得團團轉!說,孩子是誰的?你到底在跟哪個野男人苟合?”
眼看著弘晝不信她的話,雲柔只好改口,“孩子的確是您的,您中了蒙汗藥,無法動彈,但是妾身可以主動啊!是妾身主動,所以才會……”
這種話她都說得出口,詠舒聽著只覺辣耳朵。
“改口了?”此刻的弘晝看她就像看猴耍把戲一般,他懶得廢話,直接將大夫叫了進來,大夫明明白白地道:
“人中了蒙汗藥,渾身癱軟,不可能有任何反應,也不能與人行房。”
請大夫出去後,弘晝才道:“雲柔,你每撒一個謊言,都會被人拆穿,接下來,你還想怎麼編?孩子是哪來的?深神仙賜給你的?”
事已至此,雲柔無言以對,孩子的事她說不清,那就只能抹消,“沒……沒有孩子,是妾身撒了謊,妾身只是想得到您的關愛,這才會謊稱自己有了身孕。”
聽到此處,詠舒已然不知是該怒還是該笑,“你再三改變說辭,誰還會信你的鬼話!”
弘晝亦不信她,斜睨她一眼,唇溢冷笑,“你請的大夫可能會撒謊,爺請的大夫說的都是實話,你的確有了身孕!”
雲柔堅稱自己沒有身孕,弘晝微抬指,示意小進子將那碗藥端過來,
“空口無憑,把墮胎藥喝下,若無血跡,便是沒有,若有血跡,你該知道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