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穩婆倒是來得很及時,但詠舒擔心萬一出什麼意外,穩婆無法應對,遂又命人去請大夫,讓大夫候在這兒,以防不測。
裡屋呼天號地,外頭的詠舒單是聽著便覺心驚膽戰,她本就不想生孩子,一聽到這痛苦哀呼的聲音,詠舒越發懼怕,暗歎女人生孩子當真是要命!
穩婆來看後,只道雲格格已然見紅,但宮口開得不夠,還得等,陣痛的雲柔緊抓著褥子,唔啊喊叫著,
“五爺!五爺!我要見五爺!”
弘晝還在宮裡,尚未回來,詠舒沒奈何,只能派人去宮門口,想法子給弘晝傳個信兒。
雲柔這邊也不曉得何時才能生,詠舒多待一刻便覺煎熬,她很想離開這兒,卻又深知自己不能離開,只因她是福晉,妾室生子,又遇見這種突發狀況,她必須在此坐鎮。
此時的詠舒有些焦慮,期待著弘晝快些回來,萬一出現什麼意外,至少有個能做決策的人。
且說小太監趕至宮門口時,弘晝正好出宮,弘曆約他下棋,兩兄弟正待上馬車,小太監著急忙慌的跑過來,說是雲格格驚了胎,這會子要生了!
弘晝滿目驚詫,還以為自個兒聽錯了,“這才八個月,怎就要生了?穩婆不是說年後才能生嗎?”
“點點衝撞了雲格格,雲格格撞倒了柱子,突然腹痛,穩婆已然準備接生,福晉請五爺趕緊回去。”
突發狀況,弘晝顧不得再去下棋,與弘曆交代了一聲,而後乘坐馬車往家趕。
當他匆匆趕至凝芳閣時,只聽裡屋慘叫連連,而詠舒人在外屋候著,坐立難安。
瞧見他的身影,詠舒眸光頓亮,疾步去迎,“你可算是回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弘晝詢問內情,裡屋的雲柔聽到他的聲音,揚聲哭喊著,“五爺!我快要痛死了,五爺救我!”
她一聲聲的呼喊,詠舒來不及跟他解釋,只能讓他先進去。
弘晝掀簾進得裡屋,雲柔緊抓住他的手,委屈哭道:“五爺!您終於回來了!妾身好怕,怕再也見不到您!”
弘晝拍了拍她的手背,溫聲安慰著,“莫怕!有兩個穩婆在這兒,她們都很有經驗,你和孩子都會平安無虞。”
“可我才八個月,並非瓜熟蒂落,是被人害的啊!”
弘晝聞言,面色頓緊,“何人害你?”
“是福晉,福晉的狗咬我,我閃躲時撞到柱子,這才會驚胎,我死了無妨,可我害怕孩子保不住。”
此事怎的還跟詠舒有關係?弘晝心下生疑,總覺得此事有蹊蹺,礙於穩婆在場,他沒多問,
“莫說不吉利的話,穩婆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