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弘晝哄她說實話,詠舒卻不上當,“人心隔肚皮,我跟你不熟,哪曉得你是君子還是小人。”
“我是你男人,你居然說跟我不熟?”弘晝正待訓責於她,卻見她已歪倒在桌前,闔上了眸子,醉得厲害。
無奈的弘晝只得將她抱起,往裡屋走去。
他將人放於帳中,正待脫手,她竟抬臂緊圈住他的脖頸,不肯撒手,蹙眉不滿的輕哼著,
“別把我扔地上,我不睡地。”
“這是床,你的床。”
輕哦了一聲,她這才鬆開了手,自始至終她都沒睜眼,一躺下便開始扯自個兒領口的盤扣,嚶聲抱怨著,“熱,好熱!”
她胡亂扯了半晌也扯不開,弘晝只好親自幫她解。
那晚他讓詠舒服侍他更衣,今晚竟是輪到他來給她解釦子。
解罷外裳,她依舊嫌熱,又開始扯中衣。弘晝只好繼續幫她,然而這中衣一滑落,映入他眼簾的便是流暢的鎖骨和肩側的兩根細帶,白與緋交相輝映,使得人眸光下移,不自覺的想要探索這抹緋紅牡丹下到底藏著怎樣的高峰峽谷……
弘晝不自覺的抬指,想去解她頸後的細帶,迷糊的詠舒翻了個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抱在懷中。
盛夏的屋內盛著冰塊,周遭一片沁涼,卻有一絲溫熱自她掌紋間傳至他指間,惹得他莫名熱燥。
詠舒並未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多危險,她的口中還在輕聲嘀咕著,“修花田,我要修花田。”
弘晝頓時黑了臉,“除了這幾個字,你就不會說些旁的?”
詠舒直覺眼皮很重,想睜開都難,頭痛眼痛的她含糊改口,“弘晝是個大壞蛋,不許我修花田,大壞蛋!”
她那紅潤的檀口一開一合,不斷的訴說著對他的不滿。見此狀,弘晝再也無法壓制體內的那股邪火,順勢欺身而就,
“爺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壞!”
話音未落,他已然俯首噙住她的唇瓣!
唇間突如其來的溫熱使得詠舒覺得很不適,她不滿的輕哼著,下意識想要將他推開,他卻穩如泰山,她根本無法撼動。
呼吸急促的她拼力偏過頭去,他卻仍舊不放過她,柔軟的唇瓣在她頸間摩挲,一如火把,一路燃燒,燒得她渾身滾燙,難耐的輕嗯了一聲,只覺自個兒陷入一張巨網,不斷的往下墜落,她想抓住些什麼,周圍皆是虛空,什麼都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