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蕪語氣淡淡,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嘲諷宋河自以為是,嘲諷宋河眼瞎,嘲諷他不自愛,拋棄髮妻,那個心機叵測的女人,騙了還樂滋滋的。
聞言,宋河的臉一瞬間由白轉青,尷尬到了極致。
原本他還想辯駁,說俞青蕪無休要以為與自己作對,就能夠引起自己的注意。
然而當俞青蕪說出謝錦宴的身份後,縱橫的話,立刻就卡在了喉嚨裡。
他咬著牙,極是難堪的看著俞青蕪,又看看謝錦宴,最後挽尊似的,磕磕巴巴的反駁道,「你……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倘若你們故意騙我,誘我入局,那我又從何得知?」
話畢,宋河又端出了方才那副自以為是的得意模樣。
好似眼前的二人當真是為了騙他而假扮夫妻似的。
見他這副德性,俞青蕪再次忍不住發了笑。
冷嗤道,「宋公子,我倒是納悶了,我們故意騙你,誘你入局?」
「我們不過是說出了對方的真實身份,告訴你,我們兩個是正經夫妻,我請問一句,我們要如何騙你,又如何誘你入局?」
「還是說…」
「宋公子你癖好特殊,就喜歡搶人家的妻子?就喜歡那有夫之婦?」
「若真是如此,那我可要防著你些呢。」
話說著,俞青蕪立刻做出一副懼怕的表情,極是嬌柔的靠進了謝錦宴懷中。
然而看向宋河時,眼底卻是毫不遮掩的嘲弄。
謝錦宴陰鬱多日的心情,再看到這麼一幕後,也忍不住笑了。
他從不知道,他那個嚴
肅清冷的師姐,竟還有這樣可人兒的一面。
尤其是瞧著那宋河時,那滿眼的挑釁,字裡行間的諷刺,但是足以氣死人。
宋河沒想到一個女子可以說出這樣露骨的話來,偏偏這露骨的話,他還無法反駁。
一瞬間,他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盛滿了怒火,那眼神,似要將俞青蕪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不知廉恥!」他大罵了一句,氣得拂袖而去。
俞青蕪笑笑,滿臉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