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護那瘋女人,師父還設下了機關?
大抵是用來抵禦野獸的……
能得此殊榮的,除了當今聖上,恐怕就唯有師門的藏寶閣了。
所以,這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便是瘋了也能得師父如此器重維護?
小心跟著嚴輕輕踏過草叢,俞青蕪和謝錦宴心頭雙雙一緊。
然後,透過一道縫隙,二人悄然往裡看去。
因著天色有些晚了,茅屋又處於陽光稀薄的密林深處,故而,只能隱約看到一道背影。
一身紅衣,長髮凌亂,但依舊看得出是個美人。
就那般僵硬空洞的側躺在雙手。
其腳腕處還拴著一條鐵鏈子,那鏈子很長,足夠女人在屋內任何地方行走。
隨著叮叮咚咚的聲音,俞青蕪看到裡頭的女子忽然起身,拖著沉重的鐵鏈往屋內的木桌處走去。
看樣子,是想起來喝水。
依舊是背對著窗子,倒了一杯茶水。
嘭,忽然!她重重將茶盞扔到了地上,繼而瘋笑起來,「我是太子妃,哈哈哈,我是皇后,我是未來的皇后……哈哈哈……」
「本宮是南越的郡主,一介鄉野村婦何以與本宮比!瞎了!都瞎了!啊啊啊……」
她笑得高傲,卻不知為何,突然又臉色驟變,驀的縮在牆角,驚恐的叫喊起來,「不……我不敢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不要……,我不敢了!我不想死無全屍,不是我……不是我指使他們的……是沈燕歡那個***,是她!」
驚悚的瞪著不知何時爬入屋內的蜘蛛,蕭玉墨瑟縮成一團,美麗絕豔的臉上寫滿了驚懼和絕望。
而此刻的俞青蕪卻也是驚懼的……
沈燕歡?死無全屍?還有這聲音,這身形……
那瘋女人……是蕭玉墨!
南越郡主蕭玉墨!
「啊!!!滾開!別碰我!滾開!」俞青蕪還未回過神來,只聽裡頭的瘋女人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繼而伸出腳將那闖入的蜘蛛踩成了肉醬……
似乎是將那蜘蛛當做了害她至此的人,踩得極為兇狠。
俞青蕪臉色慘白,幾乎被這一幕驚得腳軟,好在謝錦宴伸手將她扶住。
「走吧。」深深的往裡看了一眼,謝錦宴又喊了俞青蕪一聲。
沉穩嚴肅的男聲,讓俞青蕪很快回過神來。
但這一路再回去,她的心情卻是極為沉重,複雜,不解。腦海裡更是冒出無數個揣測…….
謝錦宴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相比於俞青蕪,他倒還算平靜。
緊握著女人的手,他一邊往前探路,一邊又看向一旁的嚴輕輕,沉聲提醒她,「嚴師妹,今日之事,萬不可對任何人說起,哪怕是最親近之人,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