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機徹底根除高敏月自然是不可能,也沒有必要。
但若是,能借機在謝錦宴面前表演一番深情,那倒是值得的。
踏出青寧院,俞青蕪臉上的笑容驟然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意味深長的冷意。
一路走到通往朱雀院的幽徑處,她冷眼朝假山後瞥去,“出來吧。”.
假山後的人身體微微一僵,很快走出來。
是春桃。
她邁著輕微碎步走到俞青蕪面前,噗通跪下,道,“太子妃,奴婢願為您鞠躬盡瘁,萬死不辭,只求能保住奴婢一家的性命,還請太子妃能指條明路。”
聞言,俞青蕪並未立刻答話。
她悠悠打量著跪在地上的春桃,嘴角噙著淺笑,眼神卻是冰冷。
冷得,像是一把刀子。
便是對視一眼,也讓對方背脊發涼。
見她不說話,春桃心中不覺有些後怕。
但想著自己已經無路可走,又壯著膽子再開了口,“太子妃,您方才故意說讓奴婢按著原計劃行事,又說您要去找殿下,不就是暗示奴婢在外頭等您嗎?因為,您不想讓荀嬤嬤曉得您真正的計劃,所以您得避開她。”
春桃一邊說著,又朝俞青蕪再補了一句,“奴婢現如今已無路可走,不管是為了活命還是為了家人,都願為太子妃效犬馬之勞。”
聽了她的話,俞青蕪依舊沒有表態。
只似笑非笑瞧著春桃,片刻,才笑道,“你很聰明。”
是了,春桃很聰明。
聰明到稍點一下就通透。
正如她所說,俞青蕪方才說什麼讓她按原計劃行事,的確就是暗示她在外頭等自己。
畢竟,謀害皇嗣乃是大罪,若真的按照原計劃行事,春桃很可能成為阿月的替罪羔羊,即使不是替罪羔羊,那也得是個墊背的。
可俞青蕪又說了,若不聽話,也會要她全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