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盡廢算什麼?五年無緣無故的欺凌又算什麼?
眉眼裡掠過一抹譏諷,再抬起頭時,俞青蕪已換上了滿眼的貪戀,柔弱,含著淚,悽悽問他,“你所言屬實,你若登基,當真會封我做皇貴妃?”
桃花眼裡盛滿水霧,眼尾一絲紅暈誘人又嫵媚,透著幾分楚楚可憐,就那般巴巴,嬌軟得像是隨時都能叫人吃了去。
然而,眸色裡一閃而過的冷意還是被謝錦宴輕易捕捉。
但他只當沒有看見,薄唇輕掀了掀,手指撫上女人殷紅的唇瓣,極溫柔的看著她,溫聲道,“自然是真的,皇后之位孤無法做主,不敢輕易向師姐承諾。但貴妃之位,來日只要師姐多替孤誕下幾個孩兒,孤自能輕易冊封。”
誕下孩兒?
現在叫他碰一下,她都嫌惡心,更別說是生孩子。
聞言,俞青蕪沒說話。
謝錦宴輕笑了笑,又將她攬入懷中,循循善誘道,“師姐只要坐上皇貴妃之位,往後自然會有數不盡的人前來巴結,至於榮國公府和寧王府,到時師姐再對付,不就如同碾死螻蟻一樣簡單?”
他眉尾上挑,眼神裡皆是誘惑。
俞青蕪不得不承認,謝錦宴很懂得誘惑人心,她,動心了。
若想報仇,沒有什麼比給他做妾這條捷徑來得更快。
只是……
她抬起頭,泛著桃紅的眼睛裡浮上一抹不信,帶著幾分淚意嬌滴滴看向謝錦宴,抽泣道,“殿下你不是要娶沈柔做太子妃麼?我若對付榮國公府,你會答應麼?我一介後宮女子若插手前朝政事,殿下可又會答應?”
“漢武大帝一代明君尚且殺母留子,唯恐再出現呂后之流,殿下就不怕,我到時生了野心,做起第二個呂后來?”
呂后?
這女人倒是敢想。
謝錦宴嘴角微抽了下,沉吟片刻,極認真的看向她,一字一句,“師姐,你沒那腦子,孤還是很瞭解你的。”
“你……”俞青蕪黑了臉,頓時語塞。
不過,他倒是言之有理。
呂后雖歹毒,卻是絕對出色的政治家。
可這混賬話直接說出來,未免也太傷人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