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主看著此刻無比溫柔又支援著他的月珠,內心沒有得到任何的放心與安慰,只有更加煩悶的焦躁。
焦躁自己竟然還是要欺騙月珠。
焦躁自己難以推掉高臺原那邊的年夜晚宴。
因為他已經在千湖行宮這邊不見任何人將近半年之久,他雖然對外說的是他在修養,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此地打擾他。
尤其還放出了某些人要找人就自己去找,他對這件事一直是什麼態度大家都有目共睹,別沾到他這裡來,否則別怪他翻臉這樣的話。
但他知道他們已經篤定就是他,即使他再怎麼翻臉否認,他們也都不在乎了。
那正好,他也不想再說這些違心的話了,直接承認了他也不是不敢。
而且,他就是不承認,他們又能如何?
他現在一點都不擔心也不在乎到時候要跟林主在晚宴上對峙。
畢竟這樣的事在去年就已經發生過了。
對他來說,只要林主和他一樣都在高臺園,就算他叫囂得再厲害他都無所謂,他根本不擔心那些鳥類能找到千湖行宮去。
他現在只要月珠,他已經在想辦法看要怎麼打通人界的通道了。
一旦能夠打通,他的月珠一定會原諒他的,到時他會竭盡所有補償她。
如果不是要過去牽制林主,給他一個發洩口,他是根本就不想去參加這個年夜晚宴。
說來真的很諷刺,一個象徵圓滿的節日和晚宴,他和月珠竟然要分開。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讓月珠名正言順的和他一起來高臺園回見祖母。
讓月珠以他蜃主妻子的身份坐在他身旁,就和其他那三位領主一樣。
結果現在場面有多可笑,其他三位領主都能與自己的妻子恩愛相依,只有他和林主一年一年都要在這晚宴上指責爭吵。
月珠本就是屬於他的,她親口對他說,她是為了他而來的。
蜃主想到這裡眉宇間已經逐漸浮出厲色,月珠只能是他的。
但他現在不想被月珠察覺出異常,所以只能深看著此刻已經柔軟一片的月珠,輕輕覆蓋住她動人的眉眼,吻了上去。
像之前一樣,用盡自己的愛意去親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