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也終於經歷了當初和她相似的境遇嗎?所以就想看看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和表態嗎?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看她和其他那些人一樣,一起去笑話他。
好安慰自己果然人都是一樣的,只要刀子沒有落在自己身上,都是可以看戲的。
可他最後看到的,是盛月珠的神情並不是很愉悅,甚至還有些皺眉。
她沒有參與那些人的討論,最後默默離開了。
盛月珠表現出來的,是對他這些花邊軼事絲毫不感興趣的模樣,不論他獲得了幸福,還是被戴了綠帽,都與她無關的模樣。
高晏驟然驚覺,在他還用過去看著她時,她已經發展成他非常陌生的冷臉模樣了。
她遊離在他們的圈層之外,冷臉平等地看著他們所有人。
那姿態高高在上的人,竟不知在什麼時候變成了她。
或許還是因為不甘吧,不甘這身份的顛倒轉變,不甘自己在她眼中或許成了不值一提的下位之人。
於是在後來的某天,在他們再一次不得不見面交接工作的時候,他主動向她談起了工作以外的事。
具體是怎麼開的頭他已經不太記得了,大致就是問些她不笑話他嗎,之類的話。
後來再回想起來,這樣問她確實很幼稚且低階,但他沒忍住。
月珠在聽見他的這些問題後,以為他是在向她挑釁,類似於挑釁她,你看我過成這樣,滿意了吧這種。
所以她的反應是皺著眉,有些無語又無奈,繼而像當初質問劉博那樣反問他:“難道說,你覺得這是一件很值得嘲笑的事情麼?”
月珠很平靜地看著他,帶著她對陌生人才會有的柔和:“或者我換一個你能夠理解的說法,如果這件事不是發生在你自己身上,而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發生在我的身上,你會覺得這是一件很好笑,很值得去笑話的事情嗎?”
毫無疑問,月珠已經對他整個人都産生了不認可的模樣。
一副她曾經到底是喜歡了個什麼人的模樣。
當然他在月珠的質問下是堅決否認了的,他否認了自己是這樣的人。
而月珠自然也不再繼續揪著他不放,因為她覺得沒必要,她總會給人留有餘地的。
再後來,月珠就離開了。
高晏承認,他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在意起盛月珠的,可能更多的是想向她證明些什麼。
證明他不是那樣的人?證明她當初的喜歡並不是錯的?
可惜他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想要的證明的事,只會讓各方面都變得很糟糕。
更何況,盛月珠並不在乎他的這種證明。
尤其他還是一個極其不坦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