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珠一邊用哭腔說著話,一邊努力收回自己的情緒,然後從他懷中抬起頭,用從前那惹人憐惜的模樣望著他,乞求他。
“祖母之前不是也跟我們說過,要我們多回去陪陪她麼,我每天每天都待在這裡,真的太難受了。”
見月珠對他感情還是一樣的,或許真的只是因為長久地一個人待在這裡太寂寞了。
而且他也無法日日都陪在她身邊,所以累積到現在才終於受不住了。
尤其月珠還小聲對他補了一句,如果她能去高臺園陪祖母住幾天,可能胃口就能好起來了。
說著就像在要挾他一樣。
其實月珠也知道自己用來要挾他的這個理由很拙劣,居然用自己身體的健康代價去要挾這個男人。
如果是不愛她的人,她有沒有胃口吃不吃東西誰管她呢。
但顯然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在乎她的,甚至還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無奈地說她當然可以回高臺園。
只是她回去不是什麼小事,得讓大家都準備一下。
“準備?還要準備什麼?”
不是直接回去就可以了嗎?像之前來的時候那樣。
“你現在是我們蜃族的領主夫人,身份已經和從前不同了,自然是不能隨便出行的,像是守衛,儀仗,服侍你的人,你的慣用衣物飾品,都要好好準備帶過去。”
“在那裡那麼多人看著,你肯定不能像在這裡這麼輕松自在,有時候隨便穿著常服披散著頭發就出來了。”
“作為蜃族夫人回到高臺園,多少就要端著蜃族夫人的架子了。”
蜃主就這麼把理由一條一條地說給她聽,哄著她。
於是月珠也像聽進去了那般,不再跟他“鬧”了。
為了讓蜃主放心送她回高臺園,月珠便忍耐下來,終究還是慢慢吃下了他一口一口喂她的菜餚。
他看著她的眉目很是深情,且極為有耐心,在確保月珠確實吃下了,吃好了,才停手。
不僅如此,這夜他還命人用昂貴珍稀的藥草和清泉水為她熬煮了一池濃鬱的水。
要讓她好好泡著補養身體。
甚至他也泡在其中抱著她,時間不到都不許她起來。
所以這夜,月珠整個人泛著溫潤如珠的光澤,手腳也不再冰涼。
月珠原以為,今夜她肯定是要與蜃主糾纏一夜的。
結果當她剛被他抱回到房間後,他的一個下屬便匆匆趕來和他低聲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