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尋不到人。
時間越長,最後懷疑的物件,只會慢慢落到與他能力相匹配的大妖身上。
就算再不可能,林主都已經懷疑到他身上了。
甚至在高臺園的餐宴上,都公開質問他月珠是不是在他那裡的程度。
這讓蜃主極其焦躁,卻又只能強忍著。
事情已經發展得和他最初的設想完全不同了。
在初時林主若是懷疑他,他當然是能夠表現出無所謂的模樣,畢竟找到月珠和沒找到月珠之於他來說又沒什麼關系。
他們蜃族不會有任何損失,畢竟生月花還好好地在他們海市蜃樓的千湖之地長著呢。
那時他利用月珠的淨化能力只是為了能夠儲存更多的生月花而已。
月珠不在,他們也只是回到過去用生月花來清除汙染的方式而已。
所以林主若是懷疑到他,他當然可以毫不在意地反駁回去,並且還能嘲諷林主是不是找人找昏頭了。
自己無能沒用竟然找到他這裡來。
而這樣的他卻是最有說服力的,因為他甚至還會諷刺盛月珠幾句,說她這樣的女人,他海市蜃樓的領地都不會讓她踏足。
他會去搶,會去藏?
他的話大家自然是認同的,畢竟他要是喜歡的話,當初就不會拖延婚期,最終導致和那位月珠小姐的婚約失效,讓她變成了還需要簽下身份籍尋求庇護的普通人。
但是到後面,他依然還是要這麼說,依然要保持他厭惡不屑的姿態才行。
不然他前後態度不一,豈不是有鬼。
可是越這樣說,他的內心就越是煩躁憤怒。
他一是煩躁林主為什麼這麼死纏爛打,都說不是他了,為什麼還要糾纏不放,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甩開他!
他用焦躁憤怒掩蓋了他內心深處的恐慌,他是真的怕林主會找過來,一旦他找過來煽動月珠,或是讓月珠恢複了記憶,他怕是留不住月珠的。
二是憤怒他嘲諷月珠的那些話,越到後面他就越說不出來,越說越生氣。
不知道是氣林主逼著他說這些違心的話,還是氣他自己這些話為什麼還要說。
要是有人在他面前膽敢這麼說月珠,他肯定會活撕了他們。
可他卻自己在說這些話。
讓他最撕裂的是,每當這樣的宴會結束後,他一刻都不能忍,他必須回到那處圍屋和他的月珠緊緊相擁。
只有月珠的柔和溫暖,才能撫平他內心甚囂塵上的焦慮和不安。
可他內心的不安不會消失,月珠越是對他愛戀安撫,他就越是飲下鴆毒般,終日惶惶。
向他預示,林主很快就會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