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接任領主之位後,就長年與汙染邪異交戰,其中自然會有邪異偽裝好了去接近他。
但都無一成功。
因為蜃主只需懷疑而不需證據,一旦他有所懷疑,就能在悄無聲息間發動讀心幻術,中了讀心幻術的人自己是意識不到的,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實則自己的內心早已被一覽無餘。
祖母告訴她,她極有可能已經被蜃主讀過心了。
蜃主本來應該只是想查清她是什麼人,為什麼能讓生月花瞬間枯萎,不想卻意外查到了她的真實身份,以及他被蘇家欺瞞了的真相。
“那祖母不擔心我真的會對生月花有害麼?”月珠擔憂地問道,因為這個導火索的確是沒有後續了。
“祖母有什麼好擔心的,那孩子不是已經查清月珠你沒有問題了麼。”
“多半隻是因為你這孩子與生月花相剋而已,世間萬物總是相生相剋的,生月花能夠剋制汙染,而你剋制生月花,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時候月珠才能深刻感受到,祖母的確是活了很久,見識了很多的。
面對如此珍稀的寶物,也能以這般普通的態度對待,彷彿能夠消解汙染的生月花只是一種尋常的花一樣。
似乎知道月珠在想什麼,祖母便有些意味深長地望著窗外的景色說:“其實祖母並不是很喜歡生月花。”
那時,正在為祖母奉上香茶的月珠有些微愣。
不喜歡?
“我們幽界啊也不是一開始就有這生月花的。”
“是汙染越來越嚴重,才在某一天忽然開出來的。”
“而且生月花開得越多,就意味著幽界的汙染裂隙越多,相生相剋嘛。”
祖母對於生月花的態度確實是讓月珠很驚異,竟然是這樣。
祖母在接過月珠為她奉上的香茶後,有些擔憂地看著月珠:“祖母就是愁啊,月珠要是不小心沾染上汙染了,該怎麼淨化清理才好。”
“之前沒有生月花的時候,那些汙染還是能夠自行消解的,現在怎麼弄得不吃生月花就消解不了了似的。”
祖母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茶說道。
若真要細究的話,這也很難說是不是蜃族的“陰謀”,蜃族的“生意”。
不過現在,這由生月花製成的丹藥的確是剛需,沒有辦法迴避,就連羽族那裡也沒有辦法。
即使羽族再怎麼不喜與蜃族打交道,也依然要從蜃族那裡購置生月花藥,好在其它領地的汙染裂隙並不多,裂隙大多都集中在蜃族的領地,也基本由蜃族的戰士去清理,所以各大妖族之間才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中。
如果月珠僅僅只是讓生月花枯萎,但能夠服用生月花清除汙染,就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