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下這身份籍或許失去的是所謂的自由,從此都要居於人下。
可她若是不簽,她又如何在這樣的地方活下去直到她成功逃離呢。
月珠沒有把自己最終想要離開幽界的目的告訴林主。
就讓林主始終認為她還是想要留在幽界,還是想透過他再次得到她想要的身份地位。
因為祖母對她說過,若一旦讓林主知道了她的目的,那麼林主就會永遠拒絕她的靠近。
畢竟,誰能夠接受一個在未來註定會離開自己的戀人呢。
如果只是接受一個簡單虛榮的女人,即使一開始會有所不願,但只要能夠拉開薄弱的口子,她就還有機會走進他的心裡。
而她一定要始終記得,她做的就是這個。
所以月珠含著淚,最終還是在林主無言的注視下,將自己的名字盛月珠,鄭重地簽在這份文書上。
為了離開幽界,她把自己換了出去。
看著自己的名字,月珠要將它深深地印在心裡,她絕對絕對不能忘記此刻的自己。
往後不論多難,她都要堅持下去。
……
文書已然生效。
林主點頭示意女官將盛月珠的身份籍文書做好封存。
從現在開始,盛月珠就是他羽族的人,他有庇護她人身安全的義務。
只是,他不知道盛月珠在哭什麼,就好像這份文書讓她很是不甘。
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從領主未婚妻的身份,到簽下這份只能是派駐侍女身份的身份籍,其中的巨大落差自然會讓她難過。
但他也沒辦法,他對她身份的定位本來就是由他們羽族這邊派駐到高臺園祖母身邊服侍的侍女。
只有這樣既能滿足祖母對他提出的要求,給予這個人類女人庇護,又能不讓她待在他身邊。
他怎麼可能允許讓一個顯然就對他有所目的的女人待在他身邊。
現在既然身份籍已經簽下,那他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她的工作除了要回到高臺園做祖母的侍女服侍好祖母以外,在羽族這邊也有一部分工作需要她來完成。
雖然羽族不喜與人類相通,但也不得不認同人類的確有著難以替代的價值。
所以盛月珠還待在羽族的這段時間,她需要去教導羽族的幼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