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謹慎，高長恭當場就將洛老闆展示出來的卡片投影進行了臨摹……但以老高在畫道上的技藝，臨摹竟然失敗了。
“不必在意，你知道它，當遇見它的時候，自然然而就會知道了。”
這大概是涉及到某種【概念】之物，高長恭表示明白。
這次的請辭也就差不多了。
洛老闆最後目光放在了獨孤星夜的身上……對他的轉化，並不是洛老闆親手操作的，但這並不妨礙作為【店長】對於黑魂的統治力。
獨孤星夜的一半靈魂已經存入了【約櫃】之中，只是層數較底……以後能有什麼表現，也只能是以後的事情。
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前【邪君】，洛老闆微微一笑道：“高先生是店裡的老人了，經驗豐富，能力強大，跟著他並不會折辱你，希望你能儘快適應新的身份。”
作為店長，對於底下的員工，入職時總要說些什麼……勉勵一番之類。
“是。”獨孤星夜點點頭，就很乾脆。
統治力是雙方的……沒有真正看見洛老闆的時候，獨孤星夜感覺還不算強烈，但此刻當面，這種恐怖的被統治力就格外的清晰。
平淡，也只是性格使然。
“那麼，長恭告退。”高長恭恭恭敬敬拜退。
獨孤星夜也跟隨著深深一躬身。
下一刻，這對新組成的上下級，便徑直從老闆的書房之中離開……對於【蒼藍】，高長恭並沒有多少的留戀。
因為他在這裡，除了已知的之外，已經找不到多少關於【伏羲】的痕跡了……就算有，恐怕也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心力來尋找，而且多半也還是與【華胥】有關。
……
淺層虛空，兩道身影自【蒼藍】之中走出。
獨孤星夜回首一看，這是他第一次從這樣的角度之中，打量著曾經生活過的小世界……饒是他天性冷淡，此時也不免多了幾分的震撼與惆悵。
“很震撼對吧。”高長恭淡然道：“當初我第一次走出故鄉的時候，也曾如你這般，好一段時間才適應下來。”
“我會盡快適應的。”獨孤星夜恢復了冷淡，“接下來你要去什麼地方？”
通天大道圖依然封禁著四周的淺層虛空區域，但卻無法真正阻擾得了高長恭的視線，他眺望著遠方的未知，淡然道：“先走出這片未知區域吧，要打聽訊息，在虛空之中，最快的辦法要不就是尋求【隱秘會】的幫助，要不就是進入【虛空海】。”
“【虛空海】？”獨孤星夜皺了皺眉頭。
高長恭淡然一笑道：“那裡才是真正的虛空不朽強者起步的地方，理論上來說，四大側的各自區域內，都還只能算是虛空不朽們的新手村。”
獨孤星夜不禁心中詫異，如果四大側那麼巨大的舞臺都只是新手村……那麼他未走出【蒼藍】之前，又算是什麼？
彷彿是看穿了獨孤星夜的疑惑，高長恭擺了擺手道：“小世界自然是不朽誕生的搖籃，任何生命形態的進化總是遞增，等你以後有機會了，哪怕是【虛空海】……其實也就那樣了。”
獨孤星夜點點頭，沒有問太多。
高長恭又淡然一笑道：“但是要切記，不要因此而輕視了小世界…哪怕那只是一個最低價的一星小世界。你知道這是為何？”
獨孤星夜思考片刻道：“因為虛空之中的真正強大者，也有可能是從最低階的小世界之中走出？”
“正是。”高長恭點點頭，“所有的不朽都是從小世界之中走出，小世界就是一切的根本。”
獨孤星夜忽然道：“難道虛空之中，就沒有天生的不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