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神秘一笑。
“哥們兒。有沒有興趣，跳個槽？”
不知白石是不是不勝酒力，臉頰兩團紅暈格外顯眼。不像是醉酒，倒像是害羞。
白石搖了搖腦袋，看了修遠好幾秒，對上修遠那帶著奸計的笑容，頓時酒醒了一半。
“跳槽？”白石不太明白修遠的意思。
“對。就是跳槽。”修遠的表情格外的認真。
“這樣吧，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想忘記這幾天發生的事嗎？你想忘掉這幾天的所見所聞嗎？”
聽到這個問題，白石愣了幾秒：“是完全忘記嗎？”
“對。總之就是“下面”有法子能讓你忘掉髮生過的一切。不只是單純的讓你失憶，是要篡改你的記憶，讓你發生這件事之前的記憶和篡改後的記憶完美融合。”
“所以我連你也會忘？包括我們今天大家一起吃飯，還有現在我和你對飲？”
“大概，也許吧。”這個問題修遠不好回答，畢竟他還沒有那個篡改記憶的能力。
白石低頭不語，大概過了十分鐘，他抬起頭：“我，考慮考慮吧。”
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起來，修遠決定換個話題。
可是說點什麼好呢，一時間修遠還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許是看出了修遠的想法，白石倒是很善解人意的先開了口。
“其實，我沉默不僅僅是因為這兩天發生的事讓人難以消化和接受，我只是，羨慕。”
白石起身，徑自去冰箱裡拿了兩罐啤酒，遞給修遠一罐。
“我沒有親人；朋友，也只是所裡的幾個兄弟。”
白石開啟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我沒有過像這樣一群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談天說地；也沒有過誰能半夜陪我喝酒談心。但是在你這，這些我都感受到了。”
“那你以後常來啊。”修遠開啟啤酒，和白石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其實我一開始是嫉妒。嫉妒你有這麼好的生活；嫉妒你身邊有這群人陪著你；嫉妒你的家這麼溫馨；嫉妒你過得這麼舒坦。”
白石對著修遠笑了笑：“不過現在不嫉妒了。是羨慕、嚮往。”
“不是說了嘛，以後常來，常來。”
“可如果我忘了呢？”
“……”
白石的話猶如驚雷一般在修遠耳旁炸開。修遠忘了這一茬，如果白石選擇被地府篡改記憶，那還來什麼。修遠不知該如何接話，這話題，又繞回到了原點。
短暫的沉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