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門縫,只見一個漂亮的女孩,站在床邊,有些不知所措。
而病床上,躺著一個女孩,和這個站著的女孩,長得一模一樣。
不只修遠他們看到了,陳杉也看到了,他直接飄進急救室。
“你們是,家屬吧,還請節哀。”醫生嘆息著離開,對著年輕的生命的消逝也是頗感惋惜。
醫生把空間留給家屬,而修遠他們幾個則把空間留給了陳杉。
只過了一會兒,修遠突然想到一件事,趕緊進了急救室,打斷了這對情侶的互訴衷腸。
“陸漪笙,你家人的聯絡方式?”
自己的孩子死了,父母卻完全不知,更是沒有趕上見最後一面。這會給父母帶來多大的痛苦,給親人和朋友帶來多大的傷害。
也許是被修遠的氣勢嚇到了,陸漪笙怯怯地報了一串數字。修遠聽到後趕緊打通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個男聲,聲音低沉,這串號碼是陸漪笙父親的。
修遠握緊拳頭,突然不知該如何開口,對面等了許久不見有人說話,“喂”了好幾次。
修遠閉上眼睛,調整下情緒:“請問是陸漪笙的父親嗎?”
“是我,請問您是?”
“這位先生,您身邊有沒有椅子?請您坐下聽我講。”
“我…我坐下了。”中年男子突然沒由來的心慌。
“您的女兒陸漪笙,她可能因為男友的離世悲痛欲絕,所以,採取了自殺的行為。現在正在鳳城市中心醫院急救室搶救,請,快點趕來。”
過了許久,電話那邊的中年男子才回了話,只有一個字:“好。”
只是修遠聽到了,這一個字裡面,壓抑的哭腔,那聲音,變得更低沉,更沙啞了。
修遠終於打完了這個電話。這其中的煎熬,漫長的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修遠把電話放回兜裡,對著這對年輕的情侶走去。
修遠突然怒目相向,眼睛瞪著陸漪笙,陸漪笙害怕的躲在陳杉身後,瑟瑟發抖。
任寒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第一次看到修遠這樣。氣憤的樣子,彷彿要將人生吞活剝。
這裡是醫院。修養的理智告訴他有什麼事等陸漪笙的家人來了再說。